「對妳,對大家來說,我是初戀,是所有人擁有不了的初戀。」
First Love - Capriciou
有的時候,她想像飛蛾那樣為了自己愛的而奮不顧身去撲火。
死腦筋的為了想知道自己能不能飛而有想從高樓跳下去的衝動,病態的放任自己腐爛。
想知道呼吸的律動、心臟到底能跳多快?
初戀?
金太妍忽然醒了,她看了看不知不覺的走到醫務室走廊的四周。她愣了愣...那時,黃美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對著自己笑了笑然後離開。
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學生會長牌子,金太妍始終皺著眉頭,黃美英的話不斷盤旋在她腦海,不過就那幾句話,像毒癮似的讓人窒息。
醫務室的門打開了,金太妍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後面靠著椅背舒服的睡覺的女人。
下午的夕陽是自然的橘光,照射在女人的側臉上,讓她的美貌更添上一層古典美。女人有著一頭俏麗的短髮,穿著醫師白袍,精緻的鵝蛋臉讓人有種暈船的錯覺,但是這個人讓全校男同學傾心,卻是不敢碰觸的存在,除了黃美英這女人以外,這位醫務室的女醫師是一幅畫似的,只能遠遠觀望。
「林允兒」金太妍沉默了會兒,不帶情感的說著。
這個女人自金太妍懂事以來就存在著,是自己家的專屬醫師,是自己父母為了在學校也能掌控自己的行動所以才把她安插在學校裡當醫務室阿姨。
名為林允兒的女人睜開眼睛,撇了一眼金太妍,打了個哈欠後坐起身,伸個懶腰。
「怎麼樣?金同學,哪裡不舒服嗎?」林允兒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她。
金太妍沒有說話,她走了過去拉開林允兒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爸媽回國了嗎?」
「不知道呢,怎麼?妳跟尚哲的事被發現了嗎?」林允兒一派輕鬆的說著,拿起一旁的水壺倒著水,接著從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倒出了三顆的藥丸遞到金太妍面前「吃掉,我猜妳還沒吃藥」
看了一眼水和藥丸,金太妍在瞄了一眼林允兒,嘆口氣後拿起藥丸配著水一口氣吃掉。
「哇好棒,妳以前小時候都沒辦法一次吞呢,果然小孩都長得很快...」林允兒笑著,然後把藥盒收起來。
聽著林允兒的話語,金太妍沒什麼表示,她只是靠上椅背,似乎不打算走。
「...?妳到底有什麼事?」林允兒這下感到有趣的堆起笑容。
「....妳的初戀是什麼時候?」
「初戀?」
「嗯」
「嗯......」林允兒皺起眉毛嘟著嘴思考著「大概是高中吧?跟我的英文老師,畢竟跟同歲的交往過後就覺得太幼稚了不適合我」
「等等,我是說初戀,這樣說起來那個同歲的才是初戀吧」
「不對喔...對我來說,初戀的意思是妳真的愛她的,難忘的,擁有不了的」
金太妍蹙著眉頭看著林允兒不發一語。
「怎麼了?我對初戀的解答不一樣吧?對我來說,初戀就是讓妳感受到以往不同的感覺,新鮮、刺激的,讓妳扭曲一切也想得到的」
金太妍沉默了,林允兒臉上那猜不透的表情,就跟第一次見到她一樣,神秘的令人發癢。感覺就像禁地,踏進去之後妳就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妳才拒絕嗎?」
林允兒沒有回答,她只是無辜地笑著,伸了手摸了摸金太妍的頭然後撫過她的臉龐。
「很晚了,妳快回家吧」
正說完而已,醫務室的門打了開,走進來了兩個女學生,其中一個手臂破皮手傷了。金太妍馬上收起一臉眷戀站起身一副沒事。
「阿、會長..」
「怎麼受傷了呢~」林允兒看見後起身接過那位女同學。
金太妍越過她們,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眼幫女同學上藥的林允兒,然後離開了。
「欸天啊!是黃美英跟那個學姊欸!!」
才一出門而已就聽見前方趴在圍牆一排的學生說著,像在看戲一樣的討論著往下看。
金太妍皺起眉頭走了過去,從學生堆中找著縫隙看著。
一樓的噴水池旁,圍著不少的人,幾乎是學姊那邊的人,黃美英獨身的站在對面一臉不悅。金太妍看了看對面棟的人也是擠滿了在看好戲,她搖了搖頭。
「黃美英的報應果然來了,這次這個學姊不好惹的」
「這大概就是所謂紅顏禍水?」
金太妍一邊聽著站在自己前面的女學生說著,一邊看。
「黃美英,我叫妳五點來這裡,妳讓我等到六點半?要不是芝薰跟我說妳已經準備要回家了,我可能就要在這裡等妳到天亮了」對面學姊壓著火氣咬著牙說著。
「..照妳這樣講,我不就每個人都要留下來跟她見面?」黃美英雙手抱胸冷笑著。
「妳!!」
現場一片驚呼,如此狂妄的發言讓學姊不禁氣爆。
「怎麼?承認妳是只會撿別人不用的破布了嗎?」學姊冷靜下來說著。
「....」
「說不出話來了?」學姊漫步的走向黃美英「妳的臭名全校都知道,看看這人潮....大家都是來看妳笑話的,妳難道都沒有覺得妳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噁心又不要臉的是嗎?」
金太妍一直看著黃美英的表情,說也奇怪,黃美英根本沒有覺得很高興的感覺,一般小三不是都會因為自己搶了別人男朋友而驕傲高興嗎?怎麼黃美英從頭到尾只有覺得不耐煩而已?
「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一點,做的都是些骯髒事,怎麼還敢來學校上課?」學姊看黃美英一句話也沒說,以為是認輸了,越說越起勁。
當大家都在等待著黃美英會說什麼的時候,只見她嘆了一口氣...
「說完了嗎?發洩完了?那我要走了」黃美英說著就轉身要離開,學姊氣得把她轉過來就是要一巴掌!
忽然有個身影衝進了人群抓住了那隻手,大家傻了眼,學姊看了一眼抓住她的人,是邱尚哲。
金太妍疑惑的看著這詭異的發展,邱尚哲怎麼會在這裡?
邱尚哲的出現讓現場引起一站喧嘩。黃美英眼看有人介入了一派輕鬆的想離開,卻又被學姊叫住。
「黃美英!!」
「惠莉,算了吧」邱尚哲放開學姊的手說著「這樣很難看,是妳的男友跑掉的....怎麼說,這場談判也算是在看妳笑話,妳要讓全校知道妳有多難堪嗎?」
邱尚哲在學姊耳邊低喃著,學姊看了一眼邱尚哲,暗自罵了聲後轉身離開,留下眾人一頭霧水然後慢慢散開....
金太妍看著散開的人群,還沒思考著邱尚哲為什麼要出鋒頭時,她已經找不到黃美英了。
×
打開家裡的門,金太妍馬上就聽見餐桌那裡傳來說笑的聲音,她挑了挑眉毛走過去,看見自己的父母以及另外一對與自己父母年紀差不多的男女,還有一個英俊的青年。
「喔太妍?快來,跟妳介紹徐代表的兒子」金父一看見金太妍開心的說著,招了招手「幫小姐拿副餐具還有杯子!」
金父一邊吩咐一旁的女傭,一邊介紹著「康峻阿,這是我女兒太妍,成績可好了,是學校的學生會長喔」
「妳好」金太妍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看著徐康峻點頭向自己問好,她皺起眉頭。
「爸...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來來來先坐下」等待女傭打理好一切後,金母拉著金太妍坐下「妳爸想趕快給妳找個好人家嫁了,在國外剛好跟徐代表碰面,才知道原來他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兩個人一個興致就馬上回國說是要見妳一面,還不趕快跟伯父打招呼」
金太妍無語的看著自家媽媽很高興地述說著這一切,好像很合裡似的要自己開心地接受這一場商業聯姻,喔...她懂了。
正當在場的人都在等待著金太妍說話時,金太妍猛一下地站起身!
然而金父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
「妳是什麼意思?」
「....我不太舒服,先回房間了」金太妍說著就朝樓梯的方向走。
「站住!!」金父喊著「給我吃完這頓飯,妳才可以離開!」
金太妍聽著身後傳來父親的最後通牒,她停住了。金母也喊了聲「太妍..?」
這時金太妍伸深吸了口氣說著「我今天不舒服了,所以有去找允兒,你們可以問她」
說完後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金太妍就上樓了。
金父氣憤的看著金太妍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說著「把允兒找來」
金太妍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發著呆,思考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所有事情交雜在一起,漸漸的她感受到呼吸不順,然後變得急促。
「會長妳,過得並不快樂吧?妳的人生?」
「像一隻充滿狂野、自由靈魂的囚鳥。」
「妳自己知道這點嗎?還是妳不想承認?」
「妳應該也知道吧?那塊牌子,就是妳的鳥籠。為了讓妳一直在正確的軌道上行走,妳必須被迫的,當上這個所謂大家的榜樣,那樣的人....用這種方式控制妳一切的,妳的父母。」
「妳其實是恨的吧?妳的父母。」
「喔太妍?快來,跟妳介紹徐代表的兒子」
「妳爸想趕快給妳找個好人家嫁了,在國外剛好跟徐代表碰面,才知道原來他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兩個人一個興致就馬上回國說是要見妳一面,還不趕快跟伯父打招呼」
「呃!!!」忽然吸不到空氣,金太妍張大嘴巴手忙腳亂地翻著床旁邊的櫃子,太過激動而掉下床,翻箱倒櫃的終於看見一盒藥,顫抖地打開然後全倒了出來,隨意地拿了幾顆塞進嘴裡就想這樣乾吞。
「停,等我一下」只見出現了一個人幫忙倒了杯水遞給她。
金太妍這才接下水匆忙地把藥吞了,藥效在十分鐘內見效,她才慢慢地平穩呼吸,喘著氣看著眼前笑著的女人,她翻了白眼坐上床。
「我差點就要掛了妳也笑得出來」
「所以我不是來救妳了嗎?」林允兒也站起身然後幫金太妍拉好棉被蓋在她身上。
「妳沒說甚麼吧?」
「我?能說甚麼?妳確實來找我了阿」林允兒把水再次塞到金太妍手裡「喝光」
「....謝謝」金太妍不甘願的說完後喝了一口水。
「唷?會道謝?金大小姐會道謝?」
林允兒才剛說完而已,金太妍馬上起身按住林允兒的後腦杓,然後猛力的吻上去!
林允兒小驚訝地抖了一下,卻還是放任金太妍對自己上下其手,金太妍吻的急迫,舌尖粗魯的探了過去,林允兒也有些招架不住的迎合,後來金太妍急切的捧住林允兒的臉跪著接著把她推到在床上,手開始不受控的扯著林允兒的衣服,金太妍冰冷的指尖掃過林允兒的肌膚,她敏感的縮著,鼻息之間的氣息環繞在四周,她們都睜開雙眼迷濛的看著對方,金太妍拉住林允兒的衣襬,準備由下往上拉,被林允兒阻止了,她拉住金太妍的手腕。
金太妍被阻止很不高興,她低下頭埋在林允兒頸間「我要...給我..」
聽著金太妍撒嬌著,林允兒笑了笑。
「我沒鎖門,而且老爺他們都還在樓下喔,被發現的話我頂多被豁出去,妳呢?」
金太妍聽見後沉默著,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她坐起身一臉小狗討不到食物的表情彎起八字眉...
林允兒揉了柔她的頭髮,接著親了她的側臉頰,穿好衣服後下了床離開了。
金太妍看著關上的房門,她的表情逐漸黯淡...
這麼說的話,林允兒才是她的初戀嗎?她跟林允兒沒有在一起。
國二那年她罹患了焦慮症,特殊的是只要一發病便會失去呼吸頻率,吸不到空氣的缺氧,為了找個能隨時隨地照顧自己的醫生,父母找上了當時在醫學院的資優生,早早拿到心理醫師執照的林允兒。
跟林允兒七歲的差距,像大姊姊一般的存在,代替了父母的角色照顧自己,漸漸地對林允兒有著越來越多的任性,越來越多的貪婪,她那時認定了這是愛情。
第一次吻上林允兒的時候,心臟像要爆炸一樣的激動,林允兒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接受。
「太妍,記住這份難忘的美好,妳才不會失去,一旦妳得到就是失去的開始」金太妍是知道的,林允兒那時有情人,卻還是接受了自己。
「為什麼...?妳明明有人別人為什麼要親我?為甚麼不拒絕?!」金太妍大吼著,她開始意識到這份恐怖,是有多麼喜歡林允兒的這份恐怖,然而林允兒不會接受她。
「妳需要我,我就會存在,有沒有在一起,重要嗎?」
那天金太妍被傷的很深,她幾乎是狂奔回家的,隔天一早才被傭人發現發了高燒,症狀更嚴重。她不明白為甚麼林允兒要這樣....
那為什麼她總是要表現的像不能沒有自己一樣?為什麼要陪在自己身邊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不回家睡覺睡在自己身旁?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親吻有回應?
金太妍一邊哭著一邊發著燒,怎麼樣就是降不下來的高溫,她只是大哭著...
「怎麼辦?林醫師昨天請辭了...要叫老爺夫人回來嗎?」隱約地聽見一旁女傭的呢喃,她坐起身拉住她!
「妳說什麼?!允兒姊姊呢?!!」
「小姐...林醫師昨天辭職了...」
那天晚上金太妍連夜咳嗽,趕到林允兒的住處,讓傭人們怎麼勸都攔不住。
那是第一次這麼害怕失去,那種寧願什麼關係都不是也不想失去的心情。金太妍清楚記得那天她一見到林允兒後抱著不肯離開,全身還發著抖,只是一直的喊著『我不要妳走...』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金太妍變得不再執著於佔有林允兒,因為她確實像林允兒說的,她一直在那裡。而這段脫序的關係一直在金太妍越長越大,慾望越來越大的時候還在進行著,對著林允兒說她要她的時候,林允兒也是像小時候那樣,沒有拒絕。
高中的時候,是探索青春的時候,也是金太妍需求量大的時候,每一天林允兒幾乎都是在金太妍身邊醒來,金家兩老因為信任林允兒根本沒有起疑心,任由金太妍對自己予取予求,答應她所有不合理的任性要求。
「妳要走了嗎?」金太妍趴在林允兒光著身體的背,孩子氣的說著。
「嗯,男朋友在等我」林允兒答應著然後穿起衣服。
「...又是他,我不喜歡他」
「太妍以後有了男朋友,我也不能說什麼阿,對吧?」林允兒捏了捏她的鼻子說著。
金太妍沉默地聽著,她赫然覺得自己很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跟林允兒用這種不正常的關係相處多久,就像她說的,她以後會有自己的另一伴,他們還是會各自走自己的路。
所以金太妍一上大學後,馬上交了個一直對自己不斷示好的男人,邱尚哲。
然後莫名其妙的關起了過去的一切,在學校跟林允兒保持師生關係。但金太妍發現,跟邱尚哲的歡愉,她找不到發洩點,她找不到過去跟林允兒一起經歷的那些刻骨銘心,很快的她沒了興趣。
直到見到那個不會跟自己有關係的女人,黃美英。過去的性質像是被提醒了一般,細胞與血液莫名的沸騰叫囂著,她不想承認那些。
×
等著樓下的聲音逐漸變小,那些對金太妍來說是商業用的交易對象離開時,她才默默地走下樓梯看了眼已經熄了火只開了一盞小燈的餐桌。
她才鬆了口氣後走下樓,要走出門時,想到什麼似的充滿期待地往餐桌上看,已經收的一乾二淨了,沒有多留她的晚餐。
像是預料的一樣,只是難掩失望地走出門。
從超商買了一杯香蕉牛奶,手上拿著一瓶牛奶,一邊喝著走在家裡附近的公園,晚上十一點沒什麼人在街上,前方只有一盞黃光的路燈,下面有著長椅,金太妍看了看後走過去...
準備坐下時發現一旁的樹叢有個女孩蹲著只露出背部,藏在草叢裡令人疑惑,金太妍挑起一邊的眉毛彎下腰伸長脖子想看清楚在幹嘛?
是個女孩背對著自己正在餵著一隻流浪貓喝牛奶。
金太妍一看見那隻流浪貓便大喊「麥子!!」
流浪貓聽見後嚇得跑進草叢裡,女孩似乎也嚇得驚呼了一聲然後站起身,她一轉過來後,金太妍認出了手上的繃帶,傻住的看著。
「妳...怎麼在這裡?」
「....妳有需要叫那麼大聲嗎?嚇跑了高興了嗎?」
是黃美英一臉臭臉的瞪著自己,金太妍堂皇著盯著莫名其妙出現的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像孩子一樣地瞪大雙眼,黃美英看著後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怎麼?我長得像鬼嗎?」黃美英雙手插在胸前傾身靠近金太妍「小朋友?」
「...什、什麼小朋友?!」金太妍見她突然的靠近,馬上換上原本的臉,皺起眉頭往後站。
「散步啊?會長?」黃美英把上半身伸回來,笑盈盈地走到長椅前坐下。
金太妍看著黃美英輕鬆地坐著,很是不解。
「妳住這附近嗎?怎麼會在這?」
「我不能在這嗎?好好的餵個流浪貓,被妳一叫跑了...」黃美英想起剛才跑走的貓,她不免發牢騷「而且,妳剛剛叫牠什麼?麥子?」
金太妍聽見黃美英說的,眼睛飄向別的地方,尷尬地坐下喝著香蕉牛奶不太想回答。
「..還幫貓取名字?這也不是妳的貓啊?意思是妳常來?」黃美英見金太妍默不作聲,更是有趣的靠近揶揄著。
「妳很煩欸...可以不要自己一個人在那裡一直亂猜嗎?」重點準的要死最討厭....
「那我現在知道了阿,牠叫麥子,我昨天才認識牠」
聽見黃美英的說詞,金太妍轉身看著「妳昨天也來?」
「我最近搬來這裡」
後來她們沒有再說話,金太妍拿著差不多退冰的牛奶跟黃美英一起坐在同一張椅子上享受著寧靜的晚風,她莫名地感到輕鬆,呼吸也很平穩,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是因為天氣嗎?可是最近的天氣都是這樣啊?
一成不變的一切,特別的是有黃美英安靜的坐在自己旁邊,那算是陪伴嗎?
金太妍驚覺她並不是那麼的討厭黃美英,可能是環境的驅使,如果今天黃美英不在這,或許今天,就不會如此安靜沒有壓力了。
「喵~」麥子突然出現的蹭著金太妍的腳,她看到後把牠抱了起來放在自己懷裡。
沒有多久,麥子又跑到黃美英身邊縮在一團打著盹。
「.....喜新厭舊的傢伙」看著麥子,金太妍低咕了兩句。
黃美英發現後偷笑著「妳知道嗎?貓會因為感受到跟自己磁場相近的人,而靠近,如果那個人孤獨的像流浪一樣,牠就會去接近妳」
「...Bullshit」
「是Bullshit阿」
「妳..!」金太妍不甘願自己被黃美英玩弄,忍下想罵髒話的衝動。
「妳不會想知道為什麼今天邱尚哲會出現嗎?」
「妳怎麼..?」金太妍聽著意外開啟的話題,提出疑惑。
「妳想阿,邱尚哲可以不管的,為什麼要出面?」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妳在那裡看著,他是為了做給妳看的」
「...?」
「所以妳知道了吧?我並不知道妳在那裡,我是看到了邱尚哲的出現才推測的」黃美英一邊說著一邊摸著麥子。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甚麼?妳不懂嗎?因為他只著迷妳阿」
「....」
「他對我沒有興趣,因為對他來說,就算在一起還是有種得不到的感覺,隱藏在父母不知道的妳跟他的地下戀情,如此刺激的事,是他的初戀,妳是邱尚哲的初戀。」
「...妳的意思是,妳所謂的初戀是..?」
「就是那種心靈上愛的要死卻得不到的感覺,它存在在你我之間的拔河之中,而到最後妳們並不會相守到老,對於跟別人在一起,妳還是會莫名地想起他,甚至是有著他的影子,然後抱持著這個擁有不了的情感進棺材」
「對我來說,初戀的意思是妳真的愛他的,難忘的,擁有不了的」
「初戀就是讓妳感受到以往不同的感覺,新鮮、刺激的,讓妳扭曲一切也想得到的」
金太妍想起林允兒所說的,她好像理解了一些,看著眼前的黃美英,好像是重疊了林允兒的影子,她懂了,黃美英跟林允兒是同一種人。
「...但是妳,得到這種刺激有需要搶別人的男朋友嗎?」
「我?搶?」黃美英笑了笑「不...是他們自己來找我的」
「那妳為什麼不拒絕?」
「我為什麼要拒絕?」
「甚麼..?」
「對他們來說,身邊擁有的東西已經不刺激了,所以對他們而言,我是得不到也給得起的,他們的初戀。」
「...但是,妳這樣..」金太妍似乎無法消化,她感到堂皇。
「妳可別以為我都跟有女人的男人在一起,我也有跟單身的人,但是那種正常下的戀情誰會傳?不是變成第三者才會傳嗎?所以妳聽見的我的事情,全是不好的沒錯吧?」
「妳居然甘願這樣?」她不敢相信黃美英可以這麼的泰然自若。
「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屬於的命運,而我就是這樣,你必須接受。」
黃美英把麥子放到地面上站起身。
「妳不知道吧?這所有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且...妳的初戀,不也是嗎?」
「甚麼?」
「妳跟邱尚哲交往,卻跟林醫師有著關係」
「妳怎麼會?!!」聽到這裡金太妍再也不能淡定。她站起身與黃美英對視「妳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是一起知道的,某天看見妳在醫務室跟林醫師坦承妳跟邱尚哲在一起的事」
那天確實是這樣沒錯,金太妍想知道林允兒有甚麼反應,預料中的一樣,林允兒並沒有甚麼感覺。
後來金太妍氣憤地吻上了林允兒,也是唯一一次在學校裡這麼做,很鬼使神差的,黃美英看見了。
「..所以,妳要怎麼樣?」金太妍緊張著,一邊罵著自己太粗心,壓著性子說著深怕驚動黃美英。
「妳緊張什麼?我才不做威脅這種事,如何?跟我在一起?」黃美英馬上裝可愛的眨著眼睛看著金太妍。
面對突然其來的轉變金太妍懵了,她傻住的看著眼前靠近自己的黃美英。
「就這樣..?」
「嗯,就算是幫我吧,李恩赫最近纏我纏得很兇..」
「黃美英...妳到底在想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當妳的初戀,還是說,林醫師才是唯一」
First Love - Capriciou
為了部分沒有要到或者錯過密碼文爭取時間的讀者們的小優惠讓你連假不孤單~~
如果這篇留言有...呃嗯...10則好了XD
多一點,這樣才不會對有留言的人不公平,如果有10好了,就把密碼那篇文打!開!!!!
其實是昨天自己看了一次覺得很不錯(自己講XD
想讓多一點人看到哈哈哈雖然我覺得是不會破10哈哈~~~
畢竟我消失神久不太有人會理我了也蠻可憐..
就這樣唷~大概禮拜四或是禮拜五會來看看^^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