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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枯委的花朵不是死了,而是被蝴蝶乘載著希望傳達到很遠很的地方,那裡陌生卻是另一種重生。

就像雪在手上融化落到了地上變成水,在空氣的蒸發下看似毫無存在過,其實有過痕跡,只不過跟透明一般只能回憶。

2月的天正在凝結空氣,凍結時間,一片片獨一無二的雪花成就了樹的完美。學校裡到處都是回家避寒的學生,或是找間暖和的咖啡廳坐著聊著今天看見誰和誰正在告白,站在一旁吃著小吃的學生們聚在一起,只靠著嘴裡那口美味來溫暖自己。

冬天的天空黑的特別快,校園裡的路燈也提早了一個小時點亮,籃球場裡的學生像零星似的散落在各處,卻少了些喝采,放眼望去唯獨某間教室還正點亮著燈,一片漆黑的教室窗只有一盞光點努力的閃耀著,可裡頭的人並不是在埋頭苦幹,只是為了延續未完成的色彩正沉浸在處於她自己的世界裡,遠離喧囂。

那人學會穿上了圍裙,不再只是用自己的衣服去沾染顏料,拿著畫筆的那條縫隙還能依稀看見裡面的縫合傷疤,挺直腰背與畫架呈現差不多的高度,她舉起手比劃著眼前的坐的端莊的模特,瞇起雙眼精準的測量著,過了三個月她已長長了頭髮,皮膚還看起來白皙乾淨些,雖然有著過往摧殘的痕跡,卻讓她顯得更加強大。

金泰妍眼裡有著光彩,那些畫布上的顏料倒映在她的雙眼,添了些生命力,明亮的讓人感到無比唯美。

「金泰妍,妳有在聽我說話嗎?」林允兒作為模特坐在那腰挺直已經有兩個小時了,趁著金泰妍彎腰換筆時放鬆身子不適的問著。

「妳不要動..」金泰妍起身重新找著位置,林允兒也只能再次把身體挺直。

「妳到底還要多久時間?我腰快斷了...」

「快好了,妳一直動就還得再加一個小時」金泰妍一邊打著陰影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

「那妳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妳總不能讓我又酸又無聊吧?」林允兒不悅的說著。

「...妳說妳不想去妳爸公司實習,妳想開餐廳」金泰妍拿著刷具把畫上的粉塵拍掉「好了」

「對啊!到底為什麼我是獨生女啊?我對經營公司真的很沒興趣」林允兒馬上站起身子拉著背,然後走到金泰妍旁邊看著她畫的成果「靠,妳也把我畫太胖了吧?」

「完全按照妳的比例畫的,妳覺得胖就去減肥」金泰妍站起身子,把畫拿到一旁的牆壁上靠著,接著一面收拾著畫具。

"...開玩笑的,畫的還真屌"

林允兒暗自的讚嘆著,自從金泰妍手好了以後除了有工作,她幾乎每天泡在美術教室也不回家的,就算只有半小時她也硬是要畫一個蘋果,林允兒知道她這麼努力都是為了誰,只是那個人也消失了三個月了,無消無息跟不存在過似的。

每次看著金泰妍毫無所謂的過著每一天就很忍不住去擔心,她看起來真的太過沒事了,而林允兒也知道金泰妍又開始作畫的第一幅就是那個人,但是畫好後來不及送出去,她就離開了。

「泰妍,妳有跟Tiffany聯絡嗎?」

「...偶爾吧」金泰妍沒有因為林允兒的問話就停頓,她依然自顧各自的收拾著。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吧」

林允兒有點看不下去金泰妍回答的這麼無所謂,她走過去把金泰妍手上的畫具包拿了過來「什麼叫快了?跟學校請了假飛回美國說是家裡有事情,然後也沒有跟妳連絡,也沒讓妳等她,這到底什麼意思?」

說著林允兒就來氣,她是很感謝當初Tiffany的幫助,可是怎麼能就這樣突然消失也沒通知一聲,還是別的老師過來通知班級才知道的。難道對金泰妍而言她沒有一點點的特權嗎?

「妳幹嘛這麼氣?她想回來就會回來了」金泰妍拿回自己的畫具繼續收著。

其實當初金泰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並沒有那麼衝擊,尤其是在自己告別過去決心要陪著Tiffany的時候,下著大雷雨的那天她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金泰妍並沒有告訴林允兒。

「泰妍,如果我有一天突然不在妳身邊了,妳會怨我嗎?」

「不會,妳有妳的選擇,而我選擇相信妳不是故意的,也許我猜錯了妳可能不會再回來,可是不會回來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所以就這樣讓我認為妳會回來吧,有一天」

「妳這麼浪漫,我會捨不得」

 

「等我」

 

 

她們真的有聯絡但確實很不頻繁,除了重要的節日以外,金泰妍其實聯絡不太到Tiffany,而她也因為最後一年要趕著補修學分也開始繁忙了起來,兩個人停留的最後一則訊息是新年快樂。

寒假過年的時候用了薪水雙倍而卯起來工作,說也奇怪,那些債主主動的把債務調到了本金,所以金泰妍幾乎用了寒假時間就把債務都還清了。為此她還作為慶祝請了林允兒這個大小姐吃了一頓飯,當時林允兒還痛哭流涕的說著何德何能。

後來她已經戒了兩個月的菸了,手上也不再有什麼傷痕,只要她又衝動了想幹嘛,永遠都是因為Tiffany那句為她作畫而停手,跟寫在心裡的咒語般有用。還有10月的大考她全部低空飛過除了英文還有美術拿了高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是前三名,可國文老師徐玄硬是要在全班面前表揚她,讓當時的金泰妍丟臉的想直接當場翹課。

那天她也有傳訊息告訴Tiffany她考過了,只是她沒有回,傳訊息告訴Tiffany日常生活這件事變成一種習慣,更成為她的日記,她也不是在求的一個回復,而是至少Tiffany在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一打開手機都能讓她知道有她在。

即便金泰妍獨自面對沒有Tiffany的寂寞都快過了一個冬天,但因為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可Tiffany是嗎?

金泰妍忍著不去過問不去催促,就像她說她會在燈塔旁等待著,而她也真的從沒有離開。

 

2月12日,金泰妍站在便利商店門外,手上拿著白色一袋的資遣費,她長這麼大也沒想過便利商店會有倒閉的問題,而林允兒早在去年就被自己父親逼著離職了,為了不再挑戰自己父親極限她只好趕緊離開,不然收購便利商店這件事情還真是林允兒父親做的出來的事情。

但現在還是收了起來,金泰妍暗自的嘆口氣想著命運不饒人,因為自己工作認真幾乎有班就加,所以資遣費算給的可觀,一瞬沒什麼事情做的金泰妍忽然迷茫了起來,之前都是忙於工作而完全沒有自己的休息時間,現在多出了一堆時間能做些什麼其餘的事情呢?

金泰妍想了想便開始漫無目的地走著,她拿出手機看著時間,螢幕鎖定畫面是她第一次在考試卷上畫的那隻兔子旁邊寫了幾句話,Tiffany回覆的那行字"I can’t promise to fix all your problems, but I can promise you won’t have to face them alone."

她盯著看了好久,若有所思著,老師現在在做什麼呢?

從來都是她傳訊息給Tiffany,好像只有聖誕快樂還有新年快樂她有回覆而已,之後就沒有了。金泰妍有感覺應該是無法輕易聯絡的狀況,所以她也沒想過要打電話給Tiffany,把手機收回了口袋,搓了搓雙手在嘴邊哈了氣接著繼續走著。

有人說擁抱是最溫柔的陪伴,那麼等待呢?是守候。

也許在很遙遠的另外一端她有在看著星空,與自己的心情相連,閉上眼拂過臉龐的風是耳邊輕柔的回應,看到流星的時候我們彼此的許了一個願望,那是一個讓對方實現的願望。

後來我們的願望都實現了,閉眼的時間很長,像一場很奇幻的夢,睜開眼後她就站在自己面前,滑稽的頭上長了鹿角,背上還有看起來根本飛不起來的小翅膀,我們相視著然後笑出聲,第一句話是好久不見。

不算很浪漫,可是那是最好掩飾自己多麼思念的招術,如果我不先笑,她一定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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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天阿~稀客欸泰妍」

一進到mood bar迎面而來的就是珊妮誇張的歡迎模式,在冬季本來就是酒吧的旺季,大家都會為了躲避寒冷而進到這裡來小酌一杯,用酒精熱身。

酒吧裡掛著聖誕節留下來的霓虹燈閃爍著比以往還炫麗,金泰妍坐上珊妮面前的高腳椅還看四周,人不到壅擠但還算熱鬧。

「今天另一個調酒師姊姊怎麼不在?只有妳阿?」

「她讀研究所去辭職了,只剩我一個忙啦,還好今天人不多不然我真的開天窗了」珊妮一面說著一面把水遞到金泰妍面前「今天怎麼會來?」

「我也在今天沒工作了阿,想說沒什麼事情就過來找妳了」金泰妍無奈的笑了笑。

「沒工作?」珊妮挑了眉思考著,接著有些壞笑的靠近「那妳要不要來我們店上班?」

「....?」金泰妍水喝到一半靜止了動作「妳是想找調酒師嗎?我不會啊?」

「我教妳啊!那有什麼難的?」珊妮把在桌下已經先盛好的多力多滋拿上來擺在金泰妍面前,自己拿起一顆檸檬開始了調酒「妳也在我們店裡幫過幾次忙,算是熟悉我們的營業模式了,我也比較好去教妳,如何?」

「嗯....」金泰妍想著然後拿起一片餅乾。

"確實,反正現在眼下也沒別的工作"

「而且妳是帕尼的學生,我更不會虧待妳~」珊妮把調好的自由古巴推到金泰妍面前。

聽見Tiffany的名字金泰妍頓了頓,不說她還真的忘記她們是好朋友這件事。金泰妍喝了一口調酒,如果問珊妮Tifffany的事情她會知道嗎?但珊妮看起來也沒想跟自己提Tiffany的事情,是不是表示Tiffany沒事?

還是說,在這邊工作能知道Tiffany的事情,比方偷聽珊妮講電話之類?

金泰妍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居然要用偷聽的方式才能知道Tiffany的狀況,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開口問,是怕打破平衡嗎?她不知道。

「考慮的怎麼樣?」聽見珊妮的問話金泰妍回神的抬起頭。

「嗯,可以阿」

「哇真好!那妳什麼時後能上班?」

「明天就行,我今天想放鬆一下」金泰妍想起這也是Tiffany教的,放慢腳步。她後來搖了搖頭想著自己被Tiffany影響太深。

「沒問題~妳今天的酒我請妳!」珊妮開心的把菸拿了出來「妳要嗎?」

「我戒了」金泰妍回絕,並表示珊妮可以抽,她沒關係。

「妳變了欸泰妍,妳以前好像看起來沒有這麼的有....人性?」珊妮點了火吐了口菸。

「人性嗎?」金泰妍聽見後有興趣的抬頭。

「妳以前阿,很像一個沒有目標活著的孤魂野鬼,我這樣說妳能理解嗎?」跟珊妮也算舊識,金泰妍明白她的意思。

以往她做什麼事情幾乎是制式化的就為了生活,為了明天有沒有錢而活著,對任何事情幾乎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偶爾在路邊看見野花會停下腳步的思索著它要怎麼在沒有人栽培的情況下活的那麼好?

後來知道有種花叫做野百合,生命力極強,面對各種困境只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的生存著。看見野花金泰妍並不會去照顧更不會摘它,它有它的生存之道還有意義,介入了就不是野百合了,就跟她一直以來不需要誰的幫助而活到了現在。

"最好的方式不過是給與微笑,然後為了彼此各自的明天活著,對吧老師?"

 

匡的一聲,金泰妍從思緒中清醒,她回頭看,有個已經喝的老醉的男人抓著一名女子的手腕,地上有著碎了一地的酒杯及盤子。

金泰妍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女生穿的清涼,只有身上穿了一件薄的小外套,背對著自己掙扎的想掙脫男人握緊的手。

「煩死人了,為什麼什麼破事都要發生在我的店?」珊妮不耐煩地用桌上的白毛巾擦著自己的手準備出去解決,卻看見金泰妍已經離開座位往那裡走去。

「我說妳,拿了錢就給我做好啊?怎麼?拿了錢就想走?」男人嘴裡含糊地說著,手勁也大力了些。

「....當初只有說陪喝而已」女人吃痛的說著,她扭著被抓著的手想掙脫。

「妳不可能這麼單純吧?我給妳的錢是陪睡再低一點而已欸?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好嗎?」男人說著來氣,他站起身把女人更拉近自己一些「妳給我低調一點不要鬧大我告訴妳」

後來有隻手就那樣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舉高,金泰妍把自己卡在他們的視線裡,眼神冷冽的看著男人。男人瞪大雙眼一副妳哪位的樣子,金泰妍一用力就把男人的手扭掉讓她放開女子,女子握住自己被抓紅的手腕,也困惑的看著來救自己的是一個比自己還矮小的女生。

「我操,妳又是哪個臭婆娘?」男人雖然氣卻站不直身子。

「不要動手動腳的,你這樣我老闆會很困擾」金泰妍語氣很冷靜,看著男人多少也有幾分火大,她今天只是想放鬆一下而已,為什麼就不能如她所願?

其實她沒有想管,乾脆讓珊妮報警處理就好,但她就是意外的看到了女人的手跟腿都還有一些不太明顯的傷痕,大概是還沒有痊癒的那種,該死的過往經驗還有同理心直接氾濫了起來,動作比腦子還快的就那麼介入了。

「我們泰妍真的是變了...」珊妮驚訝金泰妍會開始多管閒事的改變,她拿起桌上的多力多滋吃了起來看著事情的發展。

「哈?所以是員工嗎?妳想幫這個女人解圍?那妳也叫男店員出來,讓妳這個弱不禁風出來解決未免太小看我了吧?」男人戲謔的用手指指著金泰妍的左肩。

金泰妍就那樣抓住了男人的手指往上折,不到骨折但聲音卻是堪比洋芋片還清脆,男人握住自己的手指跪在地上哀號著,動也不敢動的脹紅著臉,他抬頭瞪著金泰妍。

「你想報警也可以,我還可以順便告你騷擾女生還嫖妓,或是你現在離開以後不要再來,你選吧」

男人眼看變成所有人的目光,他羞愧地站起身,跌跌撞撞狼狽地走出門,酒吧也才又恢復了原來的氣氛。

金泰妍眼看事情解決了就轉身想回到位置上,卻被女人一把抓住手臂,惹的金泰妍回頭看向她。

「那個,謝謝妳....」女人怯生生地說著,她一手抱住自己的胸前,似乎是有些冷,而金泰妍這也才看清楚她胸前的皮膚也有些許的傷痕。

 

金泰妍手拿著紗布還有棉花,兩個輪流比較著該用哪一個先,就算她以前有是一直受傷,但對於擦藥包紮的學問她始終學不會。

她們正坐在吧檯,一人一個高腳椅,女人身上披著金泰妍的大外套看著她,金泰妍正在對著女人的手腕煩惱著上藥順序,女人想著金泰妍剛才不猶豫的把對方是高大的男人手指都折了,現在居然拿著棉花棒不知道怎麼下手,搞的眉間都皺了起來,女人看著有些好笑,她用手指指了指先拿優點。

金泰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才開始動作「妳會妳幹嘛不自己擦阿...」

女人笑著看著金泰妍一邊碎唸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幫自己擦著,她想著上一次有人幫她擦藥是什麼時候了?這麼小心怕自己痛又是什麼時候了?

「嘶...」

「怎麼了?弄痛了?」金泰妍聽見聲音變馬上抬起頭緊張的問著。

「不會...」突然這麼一關心,女人反而有些堂皇「那個...妳不問我發生什麼事情嗎?」

「....妳想說就說,我不太問人家事情的」金泰妍專心的貼著紗布,頭歪著喬角度像在做一件大工程似的。

「..那個人是我的常客,我的職業其實我自己不太好說....說了都有點丟臉」女人尷尬的抿了抿嘴「偶爾會被帶出來,其實我堅決不到床上去的,雖然規則是這樣訂的,但就是...會發生一些不太能控制的事」

金泰妍聽著,視線便看著那些還沒痊癒的胸前傷痕,她抬頭看著女人表情尷尬的看向一旁。

「職業不分貴賤,只是如果事情已經超出妳能負荷的程度的話,還是得學著保護自己」金泰妍坐好身體然後把桌上已經剩一半的多力多滋推到女人面前「我看妳應該是為了保持清醒所以什麼都沒喝但也空著肚子吧?」

女人看著那盤餅乾,不知怎麼眼淚就掉了下來,金泰妍感到莫名,她抽了幾張衛生紙塞到她手裡「幹嘛啦....妳不喜歡多力多滋?是還有別的啦....」

「金泰妍妳救了人家還弄哭人家?」珊妮從後面廚房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盤炸物。

「明明就是妳把我的餅乾都吃了」

「所以我不是拿了食物出來補給妳了嗎?」

女人就笑了出來,她用衛生紙擦著眼淚「妳叫金泰妍啊?妳好,我是盧智慧」

金泰妍看著盧智慧伸出了手,她也友好的笑著握上。

 

 

 

 

"老師,我今天考試96分,歷史都沒這麼高"

"老師,妳那邊會不會很冷?我這邊已經9度了"

"班上不知道為什麼被學校選了做萬聖節的鬼屋主題,我畫了一個很奇怪的妝被林允兒笑了很久"

"我幫泰古的家買了一個豪宅,雖然牠沒有進去過..."

""老師,妳帶我去的那個海邊開了一間美式沙灘酒吧,聽老闆娘說我坐的位置面向的地方是美國,妳會不會有在另一邊看著我"

"老師,幫妳代課的英文老師口音太不道地了,我真的聽的有點痛苦..."

"聖誕節快到了,妳那邊是不是路上已經有氣氛了?應該下雪了吧?"

"今天下課回家有聖誕老人發糖果給我,他以為我還是小孩,雖然很不開心但我還是拿了"

"今天天空的星星很多顆也很亮,美國那邊也是嗎?我找到了一顆最亮的,它很像妳眼睛裡面的那顆"

"新年快樂,我的新年願望裡面有妳,我希望妳能實現妳的願望,希望妳也是許跟我一樣的,不然我很划不來"

"老師,不知道妳是什麼心情,但我很想妳"

"妳會回來嗎?允兒說她很想妳"

"我也想妳"

 

 

畫面停留在一連串沒有回覆的對話框,深夜裡坐在窗台上看著城市的燈火闌珊,輸入的地方打了又刪打了又刪,最後什麼也沒有傳出去。

那幾句話是她支撐的力量,看著窗外跟陽台不太一樣夜景,也許這樣看著的同時其實對方也在看著,她們只是在一個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那樣相連著。

抬頭看著天空,今天也有一很亮很亮的星星,她閉上眼用回應的方式許著。

"我還在,跟妳一樣存在著"

 

 

 

 

 

野百合\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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