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PLANΞT

 

 

-冷血動物/Morbid State.-

 

 

 

 

距離婚禮開始 不到20分鐘了

林允兒沒有出現

也沒有接電話....

鄭秀妍焦急的看著手機螢幕

「姐姐 要開始囉」聽到自家妹妹的呼喊

鄭秀妍放下手機

準備結婚

 

陪林允兒治療的時間 其實就已經交了男朋友

為了不影響林允兒

而選擇沒有說的一直拖到婚禮

自從喜帖寄出去後 林允兒就再也沒有跟鄭秀妍聯絡了

這是非常反常的事

決定陪著林允兒開始後

每天一兩通電話是一定的 那是鄭秀妍要求的

要學會找別人 依賴別人

雖然林允兒說話還是狠毒 不過動作上已經很收斂了

彈鋼琴的那雙手有時候會在開始彈琴時發抖

醫生說那是心理陰影

手只要準備彈琴 就會聯想被林母打的情形

那個大概很難改掉....

鄭秀妍說

「允兒 沒事!我會陪妳」

不能說很大的改變

但至少沒有惡化是最重要的

走在紅毯上的時候

鄭秀妍不安的想著林允兒到底怎麼了...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出了什麼事了?

鄭秀妍越走越不安 腳步越來越慢....

引起了妹妹鄭秀晶的注意

「姐姐...?怎麼了嗎?」鄭秀晶小聲的問

「允兒有跟妳連絡嗎?」鄭秀妍無神的望著站在遠方等自己走過去的丈夫

「允兒姐姐?沒有阿...怎麼了?她沒有來嗎?」鄭秀晶拉著鄭秀妍的裙襬 小聲的對話

「她沒有來.....」鄭秀妍眉頭越皺越深....

鄭秀妍的腦子裡閃過千萬種林允兒出事的畫面 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姐...姐..!姐姐...!!」聽到妹妹的呼喊 鄭秀妍馬上抬頭 !

全場的人都看著她...

鄭秀妍茫然地看著自己的老公

再看看妹妹....

「妳要說妳願意....」鄭秀晶小聲的提醒

「阿...!」鄭秀妍壓根忘記自己在舉辦婚禮 馬上看向自己的老公

「我願意」

忽然之間

好像有什麼破碎的聲音影響了鄭秀妍

她轉頭看向在教堂的人們....

大家也很疑惑的看著她

「姐姐...妳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回家再說好嗎?」

鄭秀晶不知道平常很謹慎的姐姐 今天到底怎麼了

 

一直到婚禮結束

林允兒都沒有打電話

在新娘休息室裡 鄭秀妍不安的握緊手機 就怕漏接一通林允兒的電話

「姐姐 算了允兒姐姐不會有事啦!她可能去看醫生了阿 別擔心了...」

「....她去看醫生我都會陪的..」否定鄭秀晶的說詞 鄭秀妍無神的搖著頭

「天啊....」鄭秀晶扶額 她說不過鄭秀妍

覺得氣氛真的很糟 鄭秀晶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本來沒什麼在注意電視上的東西

直到看到 手上的項鍊?

鄭秀妍睜大雙眼坐起身

那是一個擔架抬著一個在海邊發現的一個溺水的人

新聞報著 說發現有人浮在海面上

馬上通報警方....

那是有崖 有圍欄的海邊 人會下去只有一個可能

尋死

會讓鄭秀妍對這個新聞那麼執著是因為那個在擔架上的人

她露在外面的手 手上的手鍊....

那是自己送給林允兒的

即使那人的臉上被馬賽克

那條手鍊鄭秀妍認得

「..允兒....」握著手腕自己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鍊 鄭秀妍顫抖的掉下眼淚....

「蛤?!怎麼可能是允...欸!!姐姐!」鄭秀晶看著自家姐姐跑了出去 著急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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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感覺

在陪林允兒治療的時候 已經有一年沒有出現了

而鄭秀妍此時此刻 非常的確定這種感覺就跟當初林允兒打學長打的半生不死的時候 一樣不安

沒有顧忌自己身穿婚紗 鄭秀妍直奔電視上說的醫院

在醫院大廳引來注目

「護士小姐!請問剛剛是不是有一個溺水的病人被送來這裡?!」鄭秀妍趴在櫃台上 焦急的問

「是 她現在在急救中前面電梯作到九樓左轉就到了」

「謝謝!」

 

這一切的發生 其實鄭秀妍不難想像

因為她說過了 她始終不了解林允兒到底要幹嘛

林允兒對自己的想法鄭秀妍也不清楚

說學會了愛人的方式

用對了嗎?

在奔跑的時候鄭秀妍才知道林允兒這種冷血無情的人 對自己來說真的很重要 

跑到手術室的時候 門剛好打了開

鄭秀妍一個著急抓住了醫生

「林允兒怎麼樣了阿?!」

「林..林小姐雖然晚救了 但我們還是很勉強的把她救上來 因為肺部進太多水了 現在在昏迷當中...昏迷指數只有三....」後面說了什麼 其實鄭秀妍沒有聽進去 她只知道林允兒處於非常危險期 沒有撐過一個星期醒來的話 大概可以宣布死亡了

鄭秀妍抓住醫生的手鬆了開...不敢置信的掉下眼淚....

「沒...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們很抱歉」醫生鞠躬之後就離開了

鄭秀妍失去重心的往後跌了一下...

 

走到加護病房看林允兒的時候注意到了她的兩隻手臂都被繃帶綁了起來 頭上也是 鄭秀妍不解的皺著眉頭 帶傷這件事幾乎在林母去坐牢後就沒再發生...

「請問一下...」鄭秀妍喚了一聲在調點滴的護士

「怎麼了?」

「她的手....怎麼了?」

「喔....林小姐被送來的時候雙手雙腳都是刀子的割傷 下手都蠻重的 好險沒有話到大動脈 不然真的救不回來了...」

聽著護士的說詞 鄭秀妍呆住的看著身上被一堆儀器連著的林允兒...眼淚不受控的流下來....

護士離開後 鄭秀妍雙手摀著臉旁哭泣著

 

 

那個時候為什麼哭?

老實說鄭秀妍不懂 她不明白對林允兒的那份執著到底是什麼

她只知道如果林允兒真的離開了

她會非常痛苦...

到櫃檯簽著一些基本資料的時候鄭秀妍是放空的

聽完護士說要回家拿生活用品什麼的 鄭秀妍也是無神的點點頭

林允兒為什麼會這樣?

林允兒為什麼自殺?

是收到我的喜帖嗎?

還是我沒有告訴她?

林允兒已經開始會自殘了嗎?

這些都是去林允兒家的路上鄭秀妍所想的

林允兒是個會加痛在別人身上的病患

對於自己她不讓別人碰觸 怎麼可能自己傷害自己?

這到底怎麼了?

 

踏上樓梯階的時候 鄭秀妍詫異地看著沒有關的門...

她深深地皺緊眉頭 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推開門

印入眼簾的

是一片狼藉的林允兒家.....

沙發像是被刻意破壞一樣 裡面的海綿全都爆了出來散落一地

桌子也翻了過去 四個角的一支也斷掉了

電視的螢幕被打碎 玻璃撒在地上

所有的東西都經過摧殘

是命案現場一樣

鄭秀妍不敢相信地看著一切

步伐放慢的走進去

以為遭強盜的她

在看到沙發後面的血跡和刀子後

鄭秀妍愣住了!

她想起了林允兒手上的刀傷....

後來看到了一團沒有燒盡的灰燼

沒有被燒到的地方 在旁邊飄散著

鄭秀妍走近撿了起來....

 

是"囍"還有"妍"

鄭秀妍摀著嘴放聲大哭

是喜帖....林允兒燒了鄭秀妍寄給她的喜帖

這樣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家裡的這一切 是林允兒做的

然後拿刀子割破沙發 再劃自己的手...

所以 林允兒所做的一切 是因為鄭秀妍要結婚了

「為什麼....為什麼阿....允兒..」

 

在一片狼藉中 伴隨著鄭秀妍的哭聲....

 

 

 

/

 

 

在那之後的四天

林允兒都沒有醒 還有更糟的趨勢....

鄭秀妍每天徹夜未眠的照顧她

照顧到都跟自己的老公吵架了還是堅持

現在如果問鄭秀妍還會不會這樣做

鄭秀妍還是會 她還是會照顧林允兒

說是為什麼?林允兒 值得嗎?

不是值不值的 是因為答應了林允兒

 

午夜的時候

鄭秀妍坐在林允兒的床邊打瞌睡

聽著儀器有頻率的聲音

鄭秀妍身心也疲憊了....

 

「...妳穿婚紗....真的很醜....」

 

突然被一個很沙啞的聲音吵醒

鄭秀妍開眼睛 慢慢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林允兒瞇起眼睛看著她

鄭秀妍驚訝的站起來 力道之大 椅子被推倒了

她馬上按了按鈕把醫生叫來

醫生看完之後逐開笑顏

說著之後一定要好好養病 會恢復的

鄭秀妍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看著那樣的鄭秀妍 林允兒覺得可笑...

「...妳何必?」林允兒冷笑著

「...允兒 妳到底怎麼了?」鄭秀妍冷下臉問著

「我怎麼了很重要嗎?不過就是想死了而已」林允兒始終沒有看著鄭秀妍

「.....妳有來吧?婚禮」

林允兒沒有說話

「妳不要我結婚嗎?」

「...誰管妳?」林允兒冷笑的轉過身

「為什麼把家裡搞成那樣?為什麼把喜帖燒掉?為什麼都不聯絡我?為什麼做出這些事啊林允兒?!」鄭秀妍最終崩潰大哭

「....有需要報備嗎?我從來就是一個人 少假關心...」面對哭泣的鄭秀妍 林允兒沒什麼反應

「我不是說過我陪妳嗎?!妳不是一個人阿!」

「閉嘴 妳結婚了」林允兒微怒地說著

「....我還是能陪妳啊」

「我說閉嘴妳聽不懂啊?!」林允兒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地摔在地上 嚇壞鄭秀妍

匡的一聲!看著碎在地上的玻璃 鄭秀妍好像聽到了一樣的聲音 來自內心

那就像是她跟林允兒的關係一樣

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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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鄭秀妍一直有來看林允兒

但是礙於林允兒還無法動彈也無法說什麼

鄭秀妍私下找了心理醫生把林允兒的情況說了一遍

包括自殘 自殺

醫生聽了後無奈的搖頭說

比之前更難處理了....

那個樣子的病情會開始變成說"如果自己死會更好"的這種想法

幾乎是心裡深處遭到嚴重破壞 導致產生想死的念頭 而且非常強烈

那個樣子的想法是自主意識 要改掉的話...不如阻止...

聽完後 鄭秀妍絕望的閉上眼睛

林允兒終究沒有辦法得到真正的幸福嗎...?

那之後的一個月 林允兒康復了

鄭秀妍從家裡趕去醫院要接林允兒

到了之後才發現林允兒已經先離開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

鄭秀妍有些難過

後來的後來

鄭秀妍有三個月的時間找不到林允兒

再一次看到她 是在電視上

林允兒得到了鋼琴手國際比賽的季軍

鄭秀妍傻住地盯著電視....

林允兒跑去國外參加比賽?

看著電視上林允兒那沒有表情的臉

鄭秀妍知道她現在非常痛苦

而那份痛苦來自自己

曾經是給她希望的人

如今成為了毀掉她的人

 

/

 

「妳不快樂 允兒」

「.....」

「妳擁有這麼多 但妳並不快樂」

此時鄭秀妍站在一間大宅前

與林允兒對話著

林允兒成為了知名的鋼琴家 擁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她是全世界都搶著要的音樂家...

看著林允兒冰冷的臉龐

鄭秀妍說著

林允兒站在門口靠著門邊 雙手交叉著 一臉玩味

「鄭秀妍 妳到底知不知道妳在幹嘛?」

「...我不知道呢」鄭秀妍笑了笑「妳知道嗎?」

「妳被我強暴過妳知道嗎?!蠢女人!」林允兒生氣的吼著

「...妳不是說 那是妳愛人的方式嗎?」

「....妳..」林允兒傻住的看著她

「怎麼能說是強暴呢?」鄭秀妍走近林允兒摸上她的臉

這一次 換林允兒不懂鄭秀妍了...

 

 

然後 這一段不可告人的關係就一直維持到了現在

與自己的老公說要照顧林允兒

然後每天到林允兒家做一些出軌的事

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關係?

鄭秀妍到底在堅持什麼?

愛嗎?不 那時候並不這麼認為

鄭秀妍始終認為林允兒對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生病了

所以需要依賴 對她的一切 包括上床...

都認為只是一種宣洩

她不曾懷疑過林允兒有不一樣的情感在自己身上

林允兒知道自己也沉迷於這種關係

看著鄭秀妍為了自己 來回奔波

林允兒看的很開心...

 

 

/

 

 

林允兒站在衣櫃前穿著襯衫 扣著手腕的扣子

鄭秀妍躺在床上 身體非常不適的看著她

昨晚已經被摧殘一整晚

今天一早又激怒了林允兒...

鄭秀妍非常不舒服

「允兒....」鄭秀妍無力的喚著它

「妳明天跟後天不用來了 我要出國」林允兒沒有理會鄭秀妍 她系上領帶

「.....」鄭秀妍難受的抓緊棉被....「我有幫妳拿藥...妳....記得吃」

林允兒看著轉過身鄭秀妍 走房門

「我走了....」

 

當手機響的時候 鄭秀妍模模糊糊的坐起身

發現有些涼意 才想起自己一絲不掛....

「喂...?」

「秀妍?妳在哪裡?妳昨天沒有回家....怎麼了嗎?」電話那頭 傳來了丈夫的聲音

「沒事.....只是允兒突然有突發狀況 我不能不照顧她..」鄭秀妍忍著身上的痛 開始找起自己的衣服

說謊 已經成了慣性

「....我說 秀妍....妳能不能 別再管允兒了?」聽著丈夫不耐煩的聲線 鄭秀妍皺起眉頭

「你什麼意思?允兒對我而言不是可以隨便放棄的人!你明明答應過!」鄭秀妍停下動作 生氣的對手機吼著

「我知道!可是因為允兒 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聊聊了?!妳不時的在深夜回家.....秀妍 因為允兒 我們變得不像夫妻了....」

「....你現在要跟我說這個嗎?」鄭秀妍煩悶的扶額...

「秀妍 妳不怎麼跟我發脾氣的...到底是怎麼了?我們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我不怎麼跟你發脾氣?!為什麼我不能?!我應該要是什麼樣子?!你倒是說阿!」鄭秀妍火大的吼著「唉....你沒有怎麼了 有問題的是我...好嗎?」說完後鄭秀妍不等對方說話 按下了通話結束....

她煩躁的抱著頭 把自己縮在一團....

 

對阿....跟丈夫到底怎麼了?

以前的那份甜蜜感好像不曾存在過的消失了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自從決定與林允兒有這種關係後 什麼正確的事情都變得模糊了

睜開眼都會想 允兒有沒有吃藥?情緒怎麼樣了?時時刻刻都在想著 允兒好不好?

或許是林允兒冷漠的態度把鄭秀妍逼急了

抑或是所有事情都脫離了軌道....

鄭秀妍變得沒有目標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關於這所有的關係...鄭秀妍不知道終點在哪?

迷惘了....

鄭秀妍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愛不愛自己的丈夫 她不知道....

慣性背叛 她不知道

或許 在這段關係裡 她才是那個生病的人也說不定

鄭秀妍害怕自己沒有方向

她害怕....

 

/

 

兩天後 林允兒從法國飛了回來

看著手機 沒有任何一通鄭秀妍的訊息

她有些疑惑

攔下計程車後 林允兒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接著 手機響了

接起手機的時候 林允兒不敢相信這個人會打給她

「喂....?是允兒嗎?我是秀妍的丈夫 秀妍昏倒了....」

接收到訊息的時候 林允兒怔住了....!

直奔醫院的時候 林允兒的情緒是激動的 非常

雙手顫抖個不停....

看到虛弱的鄭秀妍的時候 林允兒大腦停止運轉了

她沒有想過說 一直以來是支柱的鄭秀妍

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會這樣?」林允兒眼神兇狠的瞪著她的丈夫

「...過度疲勞 還有下體有撕裂傷....」

聽到後面 林允兒震了一下

「允兒 妳是跟秀妍待在一起最久的....妳知道嗎?」面對她的丈夫犀利的眼神 林允兒沒有什麼反應

「...這樣啊 妳也不知道嗎?」林允兒第一個直覺是 這個人一定知道 她知道自己與鄭秀妍的關係

林允兒看著連休息都皺著眉頭的她 心裡有些想法....

 

林允兒離去後 沒有多久 鄭秀妍就醒了

看著站在床邊的丈夫 她一臉厭惡 ....

「滾....」鄭秀妍照著氧氣罩 悶悶虛弱的聲傳了出來

「...秀妍 妳如果不要冷落我 就不會這樣了....」他一臉無奈

「你真是敢講啊....理由藉口一大堆...」鄭秀妍哼了一聲

「你跟那個林允兒搞成那個樣子 我就沒有資格嗎?!」

鄭秀妍冷冷地看著生氣的他

想著昨天的情形 回家後 發現了玄關有一雙 不是自己的紅色高跟鞋

接著 打開主臥室的門 看到了兩個裸體交纏著

鄭秀妍沒什麼感覺 她只是覺得....全世界都在轉 繞著她 嘲笑她....

然後就昏了過去....

 

「呵....你又知道了?」鄭秀妍笑著 也哭著

「....不然呢?醫生說妳下體有撕裂傷 那是誰?!」

「..我們離婚吧」

她的丈夫聽見馬上安靜了下來....

「你出軌了 我看到了....你認為我出軌 可是卻沒有任何證據 你想....離婚官司誰贏?」

「秀妍....」他一臉緊張地叫著...這不是他要的結果阿..

「好聚好散吧....不要鬧上法庭 對我們兩個都好」鄭秀妍狠心說著

「秀妍....我只愛妳!那個女人我只是拿來氣妳的 我並不愛他!求求妳.....」她的丈夫著急的跪下 哭著說

「是嗎...」鄭秀妍一臉無所謂「可是我不愛你了」

那好像已經成了循環了

自己也變的無情 也像冷血動物一樣無情....

 

結束了 三年的婚姻生活

如今 自己到底剩下什麼?

拿著行李站在林允兒的房子前後 她才發現 原來....不只林允兒剩下她...她也只剩下林允兒

打開門後 是跟平常一樣的安靜

拉上行李走進去關上門後....迎面而來的是一片寂靜

桌上的紙條吸引了鄭秀妍的視線

她走了過拿起來....

那個瞬間 鄭秀妍才明白

明白是自己 推開了幸福

紙條上寫著"由我來結束這段病態關係 放手.重生"

鄭秀妍才知道說 她弄丟了林允兒....

她也才終於了解 她對林允兒的那份執著 不放棄的心情 是愛

從來就不是同情 不是憐憫心....

林允兒已經很明白的表達了自己的感覺

是鄭秀妍推開了她 否定了她

她沒有明白...自己才是最不知情的那個人

鄭秀妍泣不成聲....

這些年的情緒 在看到林允兒留下的字條後 崩潰了

鄭秀妍沒有想過有一天林允兒會離開自己

是永遠

「允兒...允兒....!」鄭秀妍很痛...她好像明白了

那個時候林允兒收到她的喜帖的感覺 她明白了...

她沒有想過 林允兒真的愛自己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還是視而不見 但她終究是弄丟林允兒了

林允兒離開了

她消失了....

房子什麼都還在 藥也沒有帶走

但就是人不在了

像一個無情的冷血動物一樣

留下一句沒有線索的紙條 沒有任何音訊的消失了

 

冷血動物分兩種

一種是  不在乎任何事 任何人 誰怎麼了都沒有差

一種是  為了自己所在乎的傷害誰都不要緊 遠離也無妨....包括自己

 

這是一種誰也不想戳破的病態關係[Morbid State]

 

 

 

冷血動物/Morbid State.下(完)

 

 

AMIT-血腥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