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PLANΞT

 

 

 

 

Deep D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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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這件怎麼樣?」

「...剛剛那件好些」

「會嗎??」

「我喜歡平口的」

「妳喜歡平口的?我怎麼不知道?」

 

 

翻開平口婚紗那頁，林允兒說著。

 

「哇~這件真的也不錯!」

鄭秀妍笑彎雙眼，看著林允兒。

林允兒笑著把鄭秀妍前額的髮絲撥到耳後。

 

「妳喜歡就好」

 

 

 

-

 

 

 

林允兒一個人過慣了

那一年她才剛滿27歲，生日那天，她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的

在加油站工作

 

嘴裡含著一支棒棒糖，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基本上沒有什麼車

她坐在椅子上翹著腳

四處張望。

 

 

在遙遠的黑暗之中，有個強烈光線照了過來

林允兒反射性的遮了起來

車子開了進來，停在林允兒面前，

但車窗卻沒有搖下來

林允兒有些困惑。

 

叩叩!

她敲了敲車窗，

只見窗戶搖下來，是個帶著墨鏡的冰山美人。

 

「小姐，加油嗎?」

林允兒問著。

「...加到跳槍」女人這才緩緩的說，她還是看著前方

沒有什麼表情。

 

林允兒愣了愣...

「喔」

 

大晚上的，戴墨鏡???

 

林允兒聳了聳肩，開始加油。

 

 

在林允兒看不到的地方，

女人拿下墨鏡，看著後照鏡裡映出的她。

她難過的皺起眉頭，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吸了吸鼻子，再次看著後照鏡的她

 

林允兒等待的墊著腳尖

孩子氣的哼著歌

女人看著那樣子的她，

腦海中浮現了過去在一起的種種畫面...

 

 

那個，令人愛的無法自拔的林允兒。

 

那年她8歲，林允兒7歲。

是隔壁鄰居的這種設定不用多說

從小一起長大，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黏在一起。

林允兒那雙手，是鄭秀妍從小牽到大的

看著她稚嫩的臉龐，到長大成熟

變得漂亮

本來比自己矮，現在需要仰視才能看著她的雙眼

那雙眼睛，只能裝得下自己的雙眼。

 

「姊姊，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會，我覺得我們根本黏在一起了」

 

雙手相扣著，

鄭秀妍以為她們會一直牽著

牽到所謂世界的盡頭。

 

 

-

 

 

「允兒~」

「嗯?」

「允浩學長跟我告白了」

林允兒停下了手上整理照片的動作。

「然後?」

「然後我答應了」鄭秀妍笑的盪漾。

「你跟允浩學長不是沒有認識多久嗎?」

林允兒聳了肩繼續整理照片。

「但是他是我的理想型阿~」鄭秀妍坐在林允兒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做事。

「小時候你也說過我是你的理想型阿」

「欸!那是小時候好嗎?幹嘛一直拿這個事情來糗我...」

「你以前可迷戀我的咧~」

林允兒對著鄭秀妍挑眉。

「是誰每天屁顛的跟在我後面啊!!哭哭啼啼地一直要煩我...」

鄭秀妍不甘心的說了回去。

「誰叫妳搶我糖果?」

「那明明是兩件不同事情!林允兒妳不要亂混淆好不好?」

 

小時候的童顏童語，總是兩人的回憶過去的話題。

 

「你在整理什麼?」鄭秀妍拿起一部份的照片。

「....社團要用的照片」

「拍拍拍....就那麼愛拍，他們就是看準你愛攝影才把工作都丟給你，你還傻傻的做」

鄭秀妍打抱不平的說。

林允兒笑了笑....

「我知道阿，但是我喜歡所以沒有關係」

「..林允兒大笨蛋」

鄭秀妍鼓起腮子。

林允兒只是摸了摸鄭秀妍的頭頂

 

鄭秀妍拿起了一張只有一個人的照片，

是個女生....

女生沒有看鏡頭，說明白點，應該是偷拍的

鄭秀妍認得那個女生

是一年級的崔真理

會對他有印象是因為自己的妹妹鄭秀晶跟他同一個班

去找鄭秀晶的時候，他正在跟崔真理聊天。

 

「崔真理?」

林允兒聽見鄭秀妍的疑問，慌張的抽走他手上的照片

鄭秀妍見她的樣子，有意思的瞇起眼睛....

「妳喜歡人家?」

「....沒」

「那你那麼緊張是看到鬼嗎?」

「.....」林允兒不敢看鄭秀妍，

他這才開口「就，蠻可愛」

「你以前說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那是」

「活該」

鄭秀妍笑盈盈地看著被自己捉弄回去的林允兒。

 

 

那些是還不了解的我們

總是在身邊的那個，應該的人

因為睜開雙眼總能看見對方，

卻忘了這才是最重要的時刻

沒有不懂得珍惜，但是卻遺忘了那份他們早已淡忘的回憶

那份看著對方也幸福的心情

回首發現還來的及，

來不及的是，

你已經伸出了手，我卻沒有抓住。

 

 

 

-

 

 

 

「崔真理?」

鄭秀妍與鄭允浩正在街上走著，

他看見了遠方的熟悉身影，

是崔真理與另一個男孩走在一起，笑得開心

他還挽著男孩的手。

鄭秀妍不禁落寞....

林允兒要失戀了..

 

 

 

「我跟真理在一起了」

「阿?!」

鄭秀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她表情難看的看著林允兒笑的白癡的望著自己。

該怎麼說...

那個崔真理不是什麼單純的女孩阿.....

「允兒啊」

「嗯?」

「你確定他沒有男朋友嗎?」

「嗯?怎麼這麼說?」

「我昨天跟允浩在街上看見他跟一個男生很親密的走在一起」

林允兒突然沉默了...

「是嗎...?」

隔天，林允兒依然很開心地跑來找鄭秀妍

「今天怎麼了?」

「那不是她男朋友~那是一個很好的哥哥」

鄭秀妍停下抄筆記的手，抬頭看著林允兒為了說這件事而大老遠跑來設計大樓，她的班上找她。

....很好的哥哥?

鄭秀妍在心裡白了林允兒一眼。

這種鬼話也信?很好的哥哥也很危險啊

林允兒八成被騙了。

「允兒，那個崔真理不是什麼很單純的女生，妳不要那麼相信她」

林允兒聞言皺起眉頭

「妳幹嘛這樣啊?妳跟允浩學長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麼阿!妳幹嘛要這樣子說真理?」

「....因為我就是覺得不單純，而且妳有看見允浩學長甚麼令人懷疑的舉動嗎?」

「妳難道就不能單純祝福我們嗎?」

「不能」鄭秀妍雙手抱胸說著。

林允兒火大的站了起來，雙眼生氣的瞪著鄭秀妍

鄭秀妍被這麼一看也不爽了!

「妳這樣看是怎麼樣?」鄭秀妍也站起身

「姊姊，沒想到妳是這種人...」

林允兒說完後就離開了。

留下鄭秀妍一個人愣在原地....

 

林允兒，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她過

 

 

 

吵架的理由也蠻莫名其妙的，

如果林允兒這麼喜歡就讓她去啊，自己何必阻止她還要搞到吵架?

不...鄭秀妍不能看林允兒被欺負

從小到大林允兒只要被欺負鄭秀妍一定會幫她報仇

這次也不例外!

 

鄭秀妍拿著手機站在學校裡的噴水池旁邊

她打了電話叫鄭秀晶把崔真理帶來

她必須問個清楚

 

「姊!」

鄭秀晶由遠方走來，後面跟著崔真理。

「學姊好」崔真理有禮貌的點頭

鄭秀妍也禮貌性的回應。

「秀晶妳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跟真理談談」

鄭秀晶了解後就離開了。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

鄭秀妍特地選了個人少的時間，

四周只有一個路燈照明，伴隨著噴水的聲音

鄭秀妍開口了

「真理，妳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崔真理只是看著鄭秀妍，臉上毫無情緒。

「如果妳已經有男友了為什麼還要接受允兒?妳在玩弄她嗎?」

鄭秀妍直接下定論的說著，她有些來氣。

「學姊，妳愛允兒吧?」

「什麼?」

面對崔真理沒由來的說詞，鄭秀妍嚇得退了一步。

「學姊妳明明也跟允浩學長在一起了卻一直霸佔著允兒，那我是不是也能說，妳在玩弄允兒?」

鄭秀妍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說什麼?!」

做錯事還敢在那邊亂說話?

崔真理摀著自己的臉轉回來，咬牙切齒的推了鄭秀妍一下!

鄭秀妍失去重心的往後坐上了噴水池的邊緣上。

「妳有什麼資格打我?」

鄭秀妍看著用身高壓制她的崔真理

「對!我就是利用允兒，我就是玩弄允兒...怎麼?妳心痛嗎?」

崔真理越說越靠近，最後彎下腰平視鄭秀妍。

鄭秀妍氣憤地舉起手想再打一個巴掌，

崔真理先一步的抓住她的手往後甩!

 

接著鄭秀妍摔進了噴水池裡

 

 

 

崔真理看著鄭秀妍跌進噴水池裡也慌了....

急忙地看著一直被噴出來的水壓制而無法起身的鄭秀妍

崔真理在緊張之下，她跑走了

 

 

 

-

 

 

 

 

「小姐，妳油加好了」

林允兒的聲音把鄭秀妍從思緒拉了回來。

她看著站在車窗旁的她，

慌張的拿出信用卡遞給林允兒

林允兒咬住棒棒糖接下鄭秀妍的卡轉身結帳

 

鄭秀妍望著她的背影

很難過，很複雜

 

 

「好了，謝謝光臨!」

林允兒將卡還給鄭秀妍

「....允兒」

 

林允兒停下腳步，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個陌生的小姐怎麼知道的名字?

「請問...妳認識我嗎?」

鄭秀妍想了想...

然後下了車

她拿下眼鏡，林允兒倒抽一口氣...

她感嘆鄭秀妍的美，腦中卻也閃過一絲熟悉

 

「我很想妳，允兒...很想，很想....」

 

 

 

-

 

 

 

十點多的夜晚，

救護車的警笛聲劃破夜晚的寧靜

它奔馳在馬路上

 

鄭秀妍在水中已經是昏過去的狀態

沒了掙扎，

是路過的校工伯伯看見及時把她救起，然後叫救護車

吃進太多水的鄭秀妍已經呈現休克狀態

整張臉白的發慌....

雙脣不停的顫抖

眼神沒有靈魂的無法聚焦。

血液倒流的感覺讓鄭秀妍失了溫，

像具屍體般冰冷。

 

 

 

 

林允兒奔跑在馬路上

她剛剛接到住宿朋友的電話，說看見鄭秀妍和崔真理好像在起爭執

林允兒接到消息馬上往學校的方向跑去

 

那份著急偏向誰她當時沒有很清楚

她只知道鄭秀妍不能在噴水池旁邊

鄭秀妍小時候跌到溪裡差點暴斃而死林允兒還記得

 

再發生一次，林允兒會崩潰。

鄭秀妍有恐水症阿...

 

 

 

闖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燈，

越接近學校，她越不安...

終於，在準備過最後一個馬路的時候

旁邊有個聚光燈照上自己

所有畫面像放慢了一樣，聲音也回盪在空氣中

在林允兒還沒反應的時候，

她撞上了救護車的擋風玻璃...

力道之大，擋風玻璃碎了滿地

林允兒彈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滿是碎玻璃的柏油路上。

 

等一切的事情都發生完後，

林允兒才慢慢地聽的見一點聲音....

聲音像耳鳴了一樣嗡嗡作響

半開的雙眼看見救護人員紛紛下車，

又模糊，又清晰

來來回回的，林允兒暈了...

血流進了她的眼睛暈開了視線。

她最終陷入了黑暗。

 

 

 

-

 

 

 

鄭秀妍艱難的睜開雙眼...

眼睛腫得快睜不開了，她試著凝聚視線

消毒水味侵占她的嗅覺

好熟悉....是醫院吧?

 

她輕輕的轉頭，看見有個人趴在她的床邊

鄭秀妍意識下喊了「允..允兒.....」

 

聲音很小，幾乎是用氣音

不過那人還是聽見了

她抬頭，是鄭秀晶。

 

「姊!!!」

鄭秀晶快哭出來的叫著。

被她的舉動嚇到的鄭秀妍，呼吸開始急促

她開始吸不到空氣，喘氣的嚴重，

鄭秀晶發現後趕進握緊她的手讓她情緒穩定

「姊，慢慢來....深呼吸!吐氣....」

鄭秀晶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鄭秀妍穩定了下來....

手還在發抖著，泡在水裡的冰冷感覺還很清楚

那種不讓她離開水裡的壓力，讓鄭秀妍壓迫的快要吐。

 

「嘔!!!」

鄭秀妍臉色鐵青地起身吐了一地!

難過的咳出了眼淚....

 

 

 

安頓好一切後，

鄭秀晶看鄭秀妍的情緒似乎穩定許多

問著

「姊...妳到底為什麼會跌進水裡?妳不是應該離水遠一點嗎?」

鄭秀晶耐著性子問，就怕激到鄭秀妍

聽見鄭秀晶的問話，

鄭秀妍想起了與崔真理的所有一切，她著急的想回答

「我...允...崔....」

「姊!慢慢來!」鄭秀晶拍著她的胸口安撫她

「崔...崔真...里...」

「真理?」

鄭秀妍點點頭。

 

 

最後，崔真理被警察傳喚

事情鬧了開來....

她也因此休學了。

事情結束後過了三天，

鄭秀妍的情況逐漸好轉

創傷後遺症併發出的恐懼也好些

鄭秀妍坐在病床上，

她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

已經三天了

林允兒怎麼消失了?

電話不接，也沒有來找她

怎麼回事?

 

 

鄭秀妍煩悶的下了床，

拉的點滴一步步走出病房

今天鄭秀晶要上課所以沒有陪她

鄭秀妍走出醫院外面的小公園

抬頭便發現那個消失三天的那個人正坐在公園椅上發呆

 

 

鄭秀妍傻住的看著，

因為驚訝而沒有了動作，更可以思考為什麼林允兒穿著醫院的衣服?

還有，她的頭髮都不見了還帶了個毛帽

到底怎麼回事?!

眼前的畫面鄭秀妍還消化不了

她正要叫她

「允...!」

馬上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捂住嘴往旁邊拉

鄭秀妍掙扎著被拖行到巷子裡

扯掉那人的手，鄭秀妍憤怒的轉身

「允浩學長?」

鄭允浩沒有表情的盯著鄭秀妍

「你怎麼在這裡?」

「秀妍，現在先不要去找允兒」

「為什麼?」

 

「...允兒她失意了，她不記得你的」

 

鄭秀妍愣住的看著鄭允浩，她要確定他沒在說謊

「你...你在說什麼阿...?允兒怎麼會..怎麼會失意?」

鄭秀妍其實還不相信，但是她想到林允兒忘記她，她就難過的哭了出來

「允兒在妳出事那天去找妳，結果出了車禍....」

鄭允浩看了鄭秀妍一眼

「撞到她的，是載妳去醫院的救護車...」

 

「什..什麼....?」

鄭秀妍沒有聲音的說著

她泛著淚，抓著鄭允浩的衣袖

 

告訴我，那不是真的...

 

「妳們兩個都差點死掉，妳拖延了急救時間，允兒的頭破了個大洞，失血過多....秀妍，妳真的差點就救不回來了，妳的肺部都是水...」

 

 

鄭秀妍搖著頭...

她不想聽她當時的生命多麼危及，

她只知道林允兒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自己

對....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只要是自己的事情

林允兒永遠不會好到哪去

小時候差點溺斃，也是不會游泳的林允兒跳下水去救自己的

後來她還發高燒了一個星期

自己只是感冒而已...

 

早知道...

她就不要雞婆去找崔真理說些有的沒的了

讓允兒自己看清不是比較好嗎?

反正允兒根本不相信我，

如果我沒有去找崔真理...

允兒也不會變成這樣

 

...允兒，也不會變成這樣。

 

 

「秀妍」

鄭允浩抓住正在自責的鄭秀妍

「我能救她，讓她好轉」

聽見關鍵字，鄭秀妍抬起頭!

「你是說真的嗎?!」

「只要妳跟我結婚」

 

鄭秀妍沒了笑容，

她疑惑的看著鄭允浩....

「允浩學長?」

她覺得眼前的人有點陌生，拿這個當交換條件?

拿允兒的命?

「我們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是時候結婚也不過分阿?」

 

鄭秀妍奇怪的退了一步...

事情有溪翹...

「你，怎麼會知道這所有的事?」

 

「...崔真理是我派去勾引允兒的棋子」

鄭秀妍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但是我沒有想到她會對妳動手，我也沒想到會接連的害到允兒...」

鄭允浩解釋著，絲毫沒有懺悔的心

「你的沒想到....差點斷送了我跟允兒的命，你知道嗎?」

「秀妍...我也不想....只是我認為我跟允兒，你會選擇她....」

鄭允浩還沒說完，鄭秀妍就打了他一巴掌!

 

鄭秀妍悔恨著

她怎麼會，怎麼會瞎了狗眼看上這種人?

拿別人的命給自己安心的垃圾?

「鄭允浩....你還是人嗎..?」

 

鄭秀妍留下悔恨的眼淚，

她伸出手握住顫抖的另一隻手，緊緊抓住

呼吸急促，卻硬撐著死看著鄭允浩

 

「秀妍，沒有我，允兒好不了的....」

鄭秀妍搖著頭看著還在說這種沒人性的話的他

「秀妍，我可以連帶把妳醫好，只要妳，跟我結婚」

 

 

 

-

 

 

 

無名指上閃爍著鑽戒

林允兒看著皺起眉頭，望著鄭秀妍向自己走來

鄭秀妍的臉上有著無盡的悲傷和痛苦，

林允兒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分悲傷。

 

「允兒，過的好嗎?」

林允兒知道自己失意過，但是這個像是計畫好一樣出現的人

她有些警戒

 

「...還可以」

「妳認得我嗎?」

林允兒搖頭。

 

自從該始有記憶的時候，

身邊就是很多很有愛心的醫療團隊和志工

帶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復健過程

但是唯一沒有進展的，

是那有鄭秀妍的全部記憶。

 

能自己生活開始，

林允兒就四處兼差打工，

過了六年無依無靠的生活

想想現在看著鄭秀妍有些惱火

如果認識自己，怎麼不早點來找她?

害她差點就要以為世界沒有她也無所謂

她是多餘的，

孤單的要得憂鬱症了。

 

想著握著拳頭的手更緊了....

 

 

「允兒，會不會很辛苦?」

鄭秀妍看著林允兒沒有抗拒，更是向前一步!

但是林允兒退後了

她充滿戒心看著鄭秀妍

聽著她的話語，鄭秀妍似乎知道她這些是怎麼過的

林允兒警戒的瞪著她，

這個人在觀察自己，但是為什麼現在出現?

有什麼目的?!

 

「妳到底是誰?」

「...我是秀妍，鄭秀妍」

 

「秀妍...」林允兒複誦了一遍，還是看著她。

林允兒看著鄭秀妍示好的笑容，

還有美麗的外表下那硬撐的笑顏

她似乎，不那麼反感了

 

 

 

 

在兩人僵持下，

旁邊的大馬路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是兩台警車正追著一台黑色廂型車

 

林允兒像是觸動到腦海的的某個開關似的

頭痛的要炸開的大叫!

然後全身顫抖的蹲下，她感覺血液倒流的很快

血糖不停的降低，

視線就要模糊了....

黑白的畫面像是跑馬燈一樣的在她腦中播放

播放那些陌生的記憶

那些她以往想想起，卻是空的記憶。

 

警笛聲不斷的在自己耳邊迴繞著

久久都沒有散去，她快要休克的抽蓄著....

受不了刺激，林允兒無聲吶喊的躺在地上顫動著。

 

 

黑白的畫面看見的是鄭秀妍嚇得哭出來的抱緊自己

把自己緊緊擁入懷中....

 

 

 

很難受，很想死...

但是至少林允兒知道，在這個世界上

還是有人會為了她

流下眼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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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 Deep

 

*我預計是要一篇結束的...

發現太多XD

而且我好想睡覺...

跑去朋友家聊天有點拖到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