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PLANΞT

 

 

覺得、應該公平一點~一篇泰尼，一篇允西

也不知道我引退會不會有人想我(講瘋話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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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sturbance

 

 

 

 

 

「我回來了。」

 

聽著鄭秀妍疲憊的聲線，林允兒從書中拉回現實

她看了眼鄭秀妍走到自己身邊坐下，

林允兒推了推已經滑到鼻翼的眼鏡，瞇起眼睛。

 

「這麼早回來?」

「嗯、分手了阿。」

「why????」

「他要我搬出去跟他住。」

「..那幹嘛不要?」

「我想留在這裡。」

「姊姊，妳至於嗎?」

「我怕我們允允會想我呀~」

 

鄭秀妍馬上堆起笑臉，笑盈盈的抱住林允兒

林允兒拿著書雙手舉高皺著眉頭不敢碰鄭秀妍。

 

這個樣子，有像剛分手嗎???

 

林允兒放下書把鄭秀妍拉開，看著她

「姊姊，幹嘛不好好談場戀愛啊?」

「我有阿?」

鄭秀妍瞪大雙眼，無辜的看著林允兒。

 

「妳才沒有，這個月妳已經換掉三個了。」

「...那只是因為不適合阿。」

「但是妳真的有放感情嗎?妳都沒怎麼難過。」

「一定要表現嗎?」

 

從以前就是這樣，林允兒總是說不過鄭秀妍

看著鄭秀妍沒再搭理自己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抱起一直要討摸的那隻，我們一起養的貓咪。

 

「我先回房了。」

林允兒道了聲晚安，站了起身。

 

「允兒阿..」鄭秀妍叫住了她。

「嗯?」

「不談戀愛嗎?」

「...不談。」

鄭秀妍逗弄著貓咪，沒有正眼看著林允兒「為什麼?」

「沒有那個人出現。」

「是嗎..?」

 

鄭秀妍答應後就繼續撫摸著貓咪。

以奇怪的方式結束話題，是鄭秀妍的風格，

能接受的人真的沒幾個。

 

林允兒走回房的時候，在鄭秀妍看不見的地方

揚起一抹不清楚的微笑，

牽強?苦笑??

 

是的，她喜歡鄭秀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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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兒記得，她跟鄭秀妍相識的高二那年

那個午後時分。林允兒是在班上出了名愛看書的怪人。

她總有辦法在放學的時候一個人待在圖書館待到所有人都離開

圖書館要關閉的時間。

 

那天，她一如往常的最後一個離開

邊走邊看著剛才借走的一本書，經過腳踏車停車場的時候

有個身影吸引了她的視線....

有個女孩蹲在地上，在一台腳踏車面前

一直碎碎念懊惱著，林允兒合起書走了過去。

 

「需要幫忙嗎?」

「阿、我的腳踏車好像、不能動欸...」

女孩笑得有些尷尬。

「我看看..」

林允兒蹲了下去，抓著踏板試著讓腳踏車動起來

「喔...鍊子掉了而已。」

 

林允兒診斷出問題後，給了鄭秀妍一個放心的笑容

開始修了起來。

 

那時候的靜默，林允兒到現在才發覺是多麼的久。

 

「好了。」

林允兒滿意的笑著，然後站了起來。

「哇~謝謝。」

有那麼一瞬間，林允兒的認為空氣是凝結的，在看見女孩甜美的笑容之後。

 

換林允兒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

「那麼、我走了。」

機械式的轉頭，林允兒差點沒發現她同手同腳。

 

「等一下!」女孩呼喚著自己，林允兒轉頭。

「嗯??」

「妳叫什麼名字?」

「林、林允兒...」

「允兒阿~謝謝。」

 

對女孩的笑容，林允兒沒有抵抗力

她揚起自以為帥氣的笑容，說了聲不客氣後離開了。

連女孩的名字都沒有問....

 

午後的那個令人難忘的時分

正悄悄的開啟一段新的序曲

 

 

 

 

 

 

 

「欸、昨天有人看見妳跟鄭秀妍走在一起。」

 

隔天，林允兒依然沒有改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翻著昨天借的書，她沒有理跟自己說話的人。

 

「林允兒!!」

「嗯...?」她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說，昨天有人看見妳跟鄭秀妍走在一起。」

「鄭秀妍?誰??」

 

林允兒還是沒有看著那人，她隨便的回了幾句後又回去自己的世界。

 

「妳能不能跟上一點學校的時事阿?!!別老在自己的世界怪可憐的!」金太妍翻了個白眼抽掉她的書「連鄭秀妍是誰都不知道?!」

 

林允兒無語的看著金太妍一副不肯好好跟她說話她就不饒人的模樣，

好吧。

林允兒拿下眼睛撐著頭盯著金太妍，

 

「那麼、親愛的太妍學姊，鄭秀妍是哪位呢?」

「是三年級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嗯哼? and then ?」

「什麼眼簾?!妳昨天是不是跟她走在一起啦?!」

「誰知道甚麼鄭秀妍啦!還有是 and then、不是眼簾!!太妍姊妳多讀點書好不好阿!!!」

 

林允兒白了金太妍一眼把書搶了回來懶得再搭理，

只剩下金太妍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對阿~林允兒是書呆子怎麼可能跟鄭秀妍搭上邊?」

「我聽到了。」

 

 

 

那個時候是不是問清楚一點，

她們會認識的早一點呢?

 

林允兒今天又是最後一個離開，

她一走出圖書館，便看見昨天的腳踏車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笑著看著自己。

 

「額、妳怎麼在這裡?」

「昨天妳走的很急，我都還沒跟妳好好道謝的，想說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妳，結果妳真的在這呢!」

「...那麼、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才剛到而已。」

「..那一起走吧?」

「嗯」

 

 

林允兒看著地板那倒映的兩個人的影子，

走在一起的畫面，她不自覺有種奇妙的感覺。

安靜的那個傍晚，讓林允兒的心裡填滿了很多不同的情緒

 

「那個、妳叫做什麼名字啊?」

「妳終於想到要問了，我是三年級的鄭秀妍，是妳的學姊唷~」

 

鄭秀妍?

 

林允兒的腦袋裡不斷搜尋這個好像聽過的名字，

想到後便睜大眼睛!

「妳!妳、妳就是鄭秀妍阿?!」太妍姊說的校花。

「是、是阿...怎麼了嗎?」

 

林允兒看著鄭秀妍有點不解的表情，

她才收了點....

 

「沒、沒有...那個、妳很漂亮...」

才剛說完林允兒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突然是在說什麼啦!!

 

「允兒也很可愛呀~」

鄭秀妍笑著摸上林允兒的頭頂，

林允兒愣了愣...

她這輩子還沒跟誰這麼親密過，還是跟剛認識的人

 

她不敢轉頭看鄭秀妍，林允兒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燒起來了好熱。

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著....

太、太酥麻了...

 

 

那時候，林允兒的人生，除了書，大概就是鄭秀妍了吧?

 

 

 

 

 

 

 

「我說允兒」

大學四年級就快要接近尾聲，各自的都在準備畢業考

學校裡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息。

除了林允兒之外，

她早就取得了國外留學資格，以第一名提早的畢業了

當然，名義上還是待在學校跟大家一起畢業才行。

 

圖書館裡，她正跟已經畢業的金太妍面對面的聊著天

「嗯?」

林允兒也是一如往常的，聲音敷衍。

「妳還跟鄭秀妍住在一起嗎?」

「嗯..」

「我聽說她不是交了很多個男朋友嗎?怎麼還是死八著妳不放?」

「妳被秀妍姐姐聽到會被殺的..」

「她又不在這裡」金太妍聳了聳肩。

林允兒看了金太妍一眼，翻到下一頁。

 

其實，林允兒有點失魂了。

書裡的字句有點模糊了她的視線，金太妍的話有著餘韻

 

秀妍姐姐在想甚麼呢?怎麼有了男朋友還要一直跟自己在一起?

 

 

距離畢業還有一個禮拜，

林允兒稍微的，抬起頭看著圖書館...

這間學校，原本不是她想要念的，

而是、鄭秀妍在這裡。

 

 

 

 

 

林允兒跟鄭秀妍真的認識的事情在學校傳了開，

而林允兒也真的逼問著怎麼認識的，

她也就照實著說「她腳踏車壞了，我幫她修」

 

說實在的，被大家羨慕與鄭秀妍認識這件事，

她還蠻高興的

令林允兒更高興的是，鄭秀妍會三不五時的就來找她

一起吃午餐，一起走回家

她也發現，她跟鄭秀妍家其實不遠

隔著兩條街而已。

 

 

對著一個人開始有著不同的心情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大概就是像太陽那樣的存在吧?

只看著她的那份心情，她做什麼事情妳都會留意

好比說林允兒一知道這節課鄭秀妍正在上體育課，

她會打開窗戶，望著外面的操場

看著跟朋友一起坐在樹下聊天的她

跑沒有多久就在喊累的秀妍學姊也很可愛。

有的時候學姊會發現自己看她，會衝著自己笑。

還有當她們班的學長們用著剛買的冰水冰著秀妍學姊的臉調戲她的時候

林允兒會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壞的話，心情會不好一整天。

 

為什麼感覺好像喜歡呢?

 

那大概是秀妍學姊會在每天晚上用著即時通敲自己

提醒著自己要早點睡，而不要只會一直看書

然後明明矮自己一截，卻還是硬要墊起腳尖摸摸自己的頭

說著「哎一辜~我們允兒怎麼這麼可愛呢??」

 

明明很挑食，但每次都點一樣的套餐

喜歡把自己碗裡所有不想吃的都丟到自己的碗了

再傻傻地對著自己笑，讓林允兒對她沒轍。

或者是自己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

秀妍學姊會莫名其妙地跑來坐在自己旁邊

明明是沒辦法看書的個性，卻硬要陪著自己

直到睡著，再幫她蓋上自己的外套。

 

又或者，是那個傍晚時分

她們總會幼稚的玩著踩對方影子的遊戲。

那一條路總是很安靜的，多了秀妍學姊以後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空出了很大的位置

為了她保留。

 

聽起來都是缺點吧?但是林允兒就是喜歡，

那個不嫌棄她，時時刻刻都跟她待在一起的鄭秀妍。

 

 

 

 

 

喜歡這件事，是個很令人慌張的事情。

會變的猜疑，心情會莫名其妙七上八下的

林允兒她確定自己是喜歡的，

但是她不確定鄭秀妍是不是也喜歡她。

如果存在著兩種不同的可能

她寧願相信她想相信的，

 

鄭秀妍是太陽，但並不是她一個人的太陽。

 

繞在她旁邊轉的行星有很多顆，她只是其中一顆而已。

她沒有那個勇氣認為鄭秀妍只會看著自己，

繼續的，不要說的，待在她身邊

保留一個還算特別的位置

不互相傷害，是林允兒給自己設定的位置。

畢竟她不想破壞、那個屬於她的美好位置。

 

 

 

 

 

 

「Yoona ah...」

「嗯?」

 

在學校頂樓的我們，林允兒正順著躺在她大腿上鄭秀妍的瀏海。

 

「要畢業了呢....」

「嗯...」

「妳會不會忘記我阿?我們的緣分會不會斷掉?」

 

那是個什麼時期?

應該是曖昧期吧?其實我有時候認為，妳是只看著我的時候

因為妳好像害怕我忘記妳，

怎麼會呢，姊姊，妳一直是最特別的。

說到畢業，真的很哀傷....

這就表示我們不能再一起走回家，一起在圖書館瞎鬧

不小心在學校遇見，看著妳上不像體育課的體育課。

很多很多事情都無法一起了呢..

 

「Yoona ah...沒有喜歡的人嗎?」

林允兒低頭看著突然奇怪發言的她。

「怎麼這麼突然?」

「因為我想當第一個知道的」

秀妍學姊笑著，在夕陽的照射下是很美的，

但是林允兒卻有些惆悵。

果然，不該說比較好吧?

 

「沒有喔、我沒有喜歡的人。」

 

 

 

 

那一次空氣凝結了很久，

怎麼結束，怎麼回家的，林允兒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她們到鄭秀妍畢業之前都沒再連絡過。

 

 

 

 

「允兒!」

鄭秀妍伸出手在她面前揮著，

林允兒愣了一下，從過去的回憶回來。

「還好嗎?」

「啊?嗯....」

「妳剛剛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那個、可以再說一次嗎?」

「我說、妳不是下禮拜要畢業了嗎?我會去找妳喔。」

「阿?妳要來阿??」

對了，就是說到畢業典禮啦....自己才回想起過去。

「嗯啊~很重要欸，我一定要參加」

鄭秀妍笑著輕捏著她的鼻頭，低頭喝著咖啡。

 

 

對林允兒來說，畢業典禮這個字眼

並不是那麼好的回憶。

眼前的鄭秀妍還是跟當年一樣的耀眼，更加的有魅力

當鄭秀妍大學畢業之後沒有多久，

便接到她的來電，問自己要不要同居合夥?

因為她的公司離學校很近，剛好跟林允兒想從宿舍搬出來的想法有契合到。

她一口答應了，然後找個理由拒絕了早就跟金太妍說好的室友之約。

為此金太妍鄙視她了很久，

不過也因此金太妍找到了現任女友，

正住在一起。

 

鄭秀妍現在上班的設計公司也有很多同事是為了她才去的

永遠不用擔心有空窗期，

從第一任到最近分手的那一任，林允兒全都知情

但是讓林允兒奇怪的是，她很了解鄭秀妍

但鄭秀妍卻好像不瞭解自己似的

找的對象永遠不是適合她的。

只要看一眼，林允兒馬上會知道這個人適不適合她

 

那感覺像磁鐵，

妳明明是喜歡她的，也知道這個人並不是適合她

但是她卻還是想要鄭秀妍趕快安定下來

也許是自虐?

要鄭秀妍給自己爽快的一擊，別再讓她以為自己有機會

沒有錯，她到現在還是有錯覺，

鄭秀妍可能喜歡自己的錯覺。

 

 

 

「姐姐」

林允兒喚著走在前方的鄭秀妍。

「嗯?」

「說真的、趕快找個人好好談戀愛吧」

 

在鄭秀妍臉上，林允兒好像看見了

當時說自己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

秀妍姐姐臉上的表情。

 

 

「允兒阿....妳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一直分手?」

「.....」

 

「難道妳真的以為，沒有人適合我嗎?」

 

 

腦海裡，突然閃過了

秀妍姐姐高三畢業那年的回憶。

...哎、所以說我討厭畢業典禮這個東西。

 

 

 

 

 

 

「姊姊、畢業快樂。」

好像有些尷尬的，林允兒胸前別著在校生

鄭秀妍是畢業生。

接下花之後，鄭秀妍好像還是很不高興的

「謝謝」

「我會努力的，努力去喜歡一個人!」

 

林允兒那時候才理解，

讀那麼多書是沒有用的，鄭秀妍的表情林允兒一輩子也忘不了

 

「嗯、祝妳成功。」

 

看著鄭秀妍轉過身去，

林允兒才在她的背後，流下眼淚...

 

 

 

星球不會因為被幾顆隕石撞到就停止公轉。

它還是會繞著太陽轉

就像她還是會繞著鄭秀妍轉。

鄭秀妍畢業之後又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跟林允兒聯絡

林允兒雖然在意，卻還是假裝的準備聯考。

但是她根本不用準備也能考得很好...

倒數最後三個月的時候，

手機響起了提示聲，久久沒有被開啟的秀妍姐姐對話框有了新訊息。

林允兒看了眼愣了愣....

她深呼吸的拿起手機滑了開

 

---考試準備怎麼樣了?

--還可以

---想到要填什麼學校了嗎?

 

看著鄭秀妍傳的，她停住了。

對喔、要填什麼學校?

 

--我還在想。

---那麼上了什麼學校在跟我說喔

--好。

 

 

短短的問候結束了，

卻是給林允兒最大的動力，

隔天她就悄悄的在志願表上填了跟鄭秀妍一模一樣的學校。

 

她以為以前的感覺要回來了。

卻是個錯誤的開端，

放榜那天回家，打開了電腦

用即時通敲鄭秀妍，剛好鄭秀妍顯示在線上。

 

 

--在嗎?

---在。

--我上了

--????

 

林允兒壓抑著興奮的心情，她等不及要告訴鄭秀妍這個消息了。

 

--我上了跟妳同一間學校了，妳又要當我學姊了

---真的阿?!!!

--嗯嗯!!

 

看的出來兩個人都很高興的聊著，過去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林允兒也明白了她對鄭秀妍的喜歡一點都沒有減少

隔著螢幕對話也能想像出她說出這句話的語氣

她藏不住笑容。

 

---對了，妳畢業那天，我應該沒辦法參加了

--喔....沒關係阿!不過為什麼阿??

---那天是我男朋友生日

 

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麼短路了

林允兒看著她傳的最後一句話久久沒有離開

誰、誰的生日??

林允兒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眶瞬間的聚集了淚水

雙脣顫抖著，她不敢相信....

這天、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雙手扶在鍵盤上遲遲沒有回話，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情緒和思緒都很混亂....

所以、她正在擔心鄭秀妍的情緒和準備考試的期間

她在談戀愛?

她以為鄭秀妍是不想打擾自己讀書才沒有聯絡自己

原來、是交了男朋友了?是這樣嗎??

林允兒沒有這麼難受過，

雙眼直直地盯著那句話久久無法回神....

久到鄭秀妍覺得奇怪的再打了一句

 

---允兒?還在嗎??

--妳有，男朋友阿?

---我沒有跟妳說嗎?!

 

 

我沒有跟妳說嗎?!

 

 

林允兒難過的哭了出來，

鄭秀妍以為自己跟她說過了....

鍵盤上積了許多淚水，她忍著打下一句話後便關了電腦

 

 

--妳沒有、妳沒有跟我說。

 

 

 

 

 

 

 

林允兒有時候想，

如果鄭秀妍早點說自己有男朋友，她就不會填同一所學校

她就不會受盡折磨。

畢業典禮那天鄭秀妍也確實沒有出現

林允兒提早離開，畢業典禮這種真的很討厭。

當收到鄭秀妍傳的畢業快樂，她沒有回。

有的時候望著滿是星星的星空，

她會不自覺的嘆息....

為什麼它們永遠那麼閃耀?

太陽為了其中一顆星而停下了，但那不是林允兒

林允兒在最遙遠的航道看著，

看著鄭秀妍為其他的行星而轉

自己卻在一個很安全的位置，不會靠近，不會離開的一直在那裡。

時間一久，林允兒就釋懷了

那些被分手，被拒絕的人離開了鄭秀妍的航道而不再有交集

林允兒開始認為，或許，這是好的。

待在原來的位置是好的

也漸漸，她學會了

聽著她的愛情故事，林允兒也無動於衷。

 

 

 

 

 

 

 

「畢業快樂」

角色對調了，鄭秀妍穿著連身的碎花裙

畫上漂亮的妝，拿著花對著穿著學士服的林允兒笑著。

「謝謝」她接下。

 

四周的人都因為上一屆畢業回來的校花鄭秀妍而圍觀著。

兩人沒有在意的望著彼此，

 

「允兒，每一次的畢業典禮，不管是妳的，還是我的，結局都很難看。」

鄭秀妍突然的悲傷，林允兒有些錯愕。

「我以為妳懂...我以為妳懂我要表達的，

但是我太傻了，也許是方法錯了、可是時間一久，我真的慌了....」

 

看著鄭秀妍掉下眼淚，林允兒慌張的護著她，

用衣袖擦去她的眼淚....

輕聲的問著「姊姊....?」

林允兒看著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她拉著鄭秀妍離開了那裡

最後在大樹下站著。

 

「姐姐..妳到底怎麼了?」

她還搞不清楚的問著，突然這是怎麼了?

說甚麼怎麼都聽不懂???

 

「林允兒妳到底喜不喜歡我阿?!!」鄭秀妍受不了的大吼。

「阿?」這下她真的短路了。

什麼跟什麼?????

 

「妳很白癡欸!誰會莫名其妙因為修好腳踏車就跑去找妳阿?

而且誰會知道妳要看到什麼時候阿?!我真的站到腳要酸死了!」

 

「姊、姊姊?什麼意思阿??」

 

「妳明明就喜歡我幹嘛都不說阿?!有這麼難嗎?!

我明明就很討厭小黃瓜，我幹嘛每次都要點一樣的阿!!」

 

「為、為什麼阿??」她真的很想問這題。

 

「能幫我解決事情的人一大堆我幹嘛一定要找妳阿!!!

問妳有沒有喜歡的人已經是底線了....妳在那邊裝什麼傻阿...嗚嗚..」

鄭秀妍說著又哭了起來。

 

林允兒才反應過來抱緊她

「好了姊姊...妳不要哭啦....」

 

「...妳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心痛得要死，

幹嘛要裝作無所謂阿?害我也跟著心痛....」

 

「嗯??」跟著心痛??

 

「妳也知道我交一大堆不適合的，那麼了解我幹嘛都不告白阿!!」

 

 

這時候林允兒才瞭然，鄭秀妍做的這麼一大堆只為了要自己跟她告白?

所以....

「所以、姊姊...妳喜歡我囉?」

「誰喜歡妳阿!!」

 

鄭秀妍推開林允兒轉身擦著眼淚。

林允兒笑了，第一次因為鄭秀妍真心的笑。

她從後面抱上鄭秀妍，

 

「喔~原來姊姊喜歡我~」

「妳很煩欸」

「但是為什麼妳要一直點有小黃瓜的便當阿?」我真的還是想問這題。

「我就想要妳幫我吃」

「那為什麼要在圖書館外面等我?」

「欸、我早就注意妳了」

「阿?」

「當全校都在討論我的時候，只有妳低著頭看書」

「妳好自戀」

「閉嘴啦實話就是實話!!」

「好~好~」

「然後我開始去找妳這個人，所以妳會待在圖書館，出來遇到我，都是我計畫好的」

「那、腳踏車...?」

「那是我叫朋友弄壞的」

「....原來妳預謀這麼久了。」

「對、全世界都知道就妳不知道!!我都交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男友了妳還在那邊!!!」

「姐姐...對不起啦，我只是害怕而已。」

我害怕我們的關係全扭曲了。

 

說到底，我們都在害怕而已。

 

 

「算了、反正你是膽小鬼，不說就不說。」

鄭秀妍掙脫林允兒往前走，沒有回頭。

 

「秀妍姐姐!」

但是在聽到林允兒的呼喚，她還是停了下來。

林允兒站在原地，笑著等鄭秀妍轉頭

鄭秀妍快哭出來的轉身....

 

林允兒眼眶泛淚的笑了，她說

 

 

「사랑해요。」

 

鄭秀妍這才笑著流下眼淚，

林允兒跑了過去抱緊她

那瞬間，她發現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還好她的秀妍姐姐包容她的膽小，

情況不真實的讓她抱得更緊，就怕都是一場夢。

 

姊姊，這就是妳想聽的話吧?

 

也許我們都是這樣，所以才能這樣的在一起

這樣的我們，誰都無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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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sturbance / 這樣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