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PLANΞT

 

怎麼辦?我想趕快完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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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戲團裡的羔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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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午烈日，金太妍站在拉開一點的落地窗窗簾前，臉色凝重地看著再往前一步就要碰到陽光的腳趾。

自己心理建設了好一陣子，最後深呼吸一口氣的把手伸出去!

是意料之內的，她痛的無聲吶喊著把手伸回來握住，燒傷的手皮正剝落著...才短短的時間裡不到一秒，金太妍的手像被火烤一樣有些爛掉。她閉上雙眼蹲下身子...

喃喃自語著，燒傷也在短時間內又慢慢地逐漸恢復。

 

蒂芬妮站在房間門邊看著金太妍很痛苦的樣子也不禁皺起眉頭，她只好嘆口氣走過去。

 

「還沒辦法接受嗎?」她沒有看向她，只是一同面對落地窗看著外面，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好煩，既然最後都會恢復，幹嘛要燒傷阿..」

「妳現在是在抱怨嗎?」蒂芬妮不禁覺得好笑「妳不要太蠢了，妳要是站在陽光底下五分鐘，我保證妳全身燒起來爛掉再也恢復不了」

「那就是死掉的意思?」

「不是，是妳那長得還算可以的臉會毀掉，用著燒爛的臉繼續活下去」蒂芬妮笑的讓人不爽，金太妍白了她一眼。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繼續原本要做的事啊」蒂芬妮拉起窗簾，厭惡的抖了抖身子「陽光真的是挺討厭的...」

「繼續?」

「據約翰剛剛跟我聯絡裡，邊界已經不能待了...今晚他們就會遷移過來這邊，潔西卡家會暫時的變成邊界的據點」蒂芬尼走到床沿坐下。

「妳的意思是...有委託?」

「是阿，但這些是你們的事，我晚上有事情」

「是又要去處理我不知道的事了?」

「欸」蒂芬妮聽見後笑了笑「我們沒關係了，好嗎?我之所以會幫妳，只是因為妳是第一個以這種方式毀約的人，我只想保有我的原則，其他的妳未免管太多?」

 

蒂芬妮站起身走出房間。金太妍看著關上的門若有所思的....

 

 

 

-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當霧和雲遮住了月亮，當風聲劃過落葉，當街上已經空無一人。金太妍坐在窗台上看著月亮逐漸消失....

她聞到了一群熟悉的味道正慢慢靠近著，起身走出房間。

 

「哇嗚太妍，好久不見了~」約翰一進門就看見金太妍正在走下樓梯「妳...看起來，很不一樣」

「不就還是死樣子..」鄭秀晶不屑的撇了一眼「我姊呢?」

「大概在房間裡睡覺吧?現在是晚上，妳姊又那麼愛睡」林允兒笑了笑「嗨太妍」

 

金太妍沉默著，還是禮貌性的點點頭。她看著身後又走進來兩個陌生男孩，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約翰拿著資料走到長桌坐下，鄭秀晶跑上樓，林允兒跟著約翰坐下，那兩個陌生的男孩也跟著。金太妍這才走過去長桌一起坐下。

 

「這兩個人是?」金太妍用眼神詢問著約翰。

「阿、阿..忘了介紹，太妍，這位是金起範，代號是金鑰匙，是新血，妳離開不久後剛進的」金太妍看著金起範笑得像天使，他伸出手示好，金太妍才握上「然後這位是金希澈，代號是花雲，是老成員了，她之前一直在索馬利亞辦事情，最近剛回來，起範是他帶回來的」

「妳好，我聽說了很多妳的事情喔太妍」金希澈笑著，金太妍始終皺著一張臉。

 

「好了~~來討論明天的大型委託吧」約翰笑著，然後把牛皮紙袋的一疊紙拿出來「對了太妍，妳知道蒂芬妮去哪了嗎?」

「....」金太妍沉默了會兒「不知道」

「是嗎，我也找不到她」

 

金太妍好像知道自己為甚麼一直悶悶不樂的了，大概是餓了...現在眼前就有四個人類，耳邊一直有大動脈裡血流動的聲音，一直聞到很香的味道....

但為什麼不會忍不住，然後撲上去呢?

金太妍看過去，除了看到她們身上千條的血管連著心臟正流動著以外，其他地方一團團黑黑的，那大概是接觸惡魔就會出現在人體裡的東西。原來阿，這些人都是接觸過惡魔的人，所以體內流著不乾淨的氣息，聞起來才沒有特別想吃下去的衝動。

想通了以後金太妍笑出聲，收起觀察的眼神。

 

「天啊太妍，我知道妳哪裡不太一樣了」聽見約翰的話，眾人回看著「妳的眼睛，還有皮膚....妳的指甲....」

 

金太妍愣住的看著，難道蒂芬妮沒說嗎?

 

 

「這人可是我的祖先，別那樣盯著了..」後方傳來聲音，是鄭秀晶一邊牽著潔西卡走下旋轉樓梯。

「祖先..?」

「該隱知道吧?金太妍是她的轉世，過程還有原委就不多說了」潔西卡坐在離大家都有一定距離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啊?」約翰笑起來很久沒見的詭異笑容，新奇的一直盯著金太妍瞧。

「妳會吃掉我們嗎?」金起範問著。

「當然不會，妳們身上沾上了惡魔的味道，再好吃都像在佳餚上撒了大便一樣」潔西卡冷笑著，她喝了一口茶。

 

金太妍聽見後笑著，這比喻實在是太貼切。

 

 

 

「能別說的這麼難聽行嗎?」大門打開了，剛好很戲劇性地打了雷，閃電的光照在每個人臉上，外面下著暴雨，蒂芬妮披著黑色斗篷走進來，門自動的自己關上。

 

屋裡又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看著蒂芬妮把斗篷拿下來，明明外面是大雷雨，她卻一點都沒有淋濕。原本亮褐色的髮色變成一頭烏黑，深紅色的紅唇還有更加亮眼的亮綠色眼眸。

很艷麗致命的美，但是一登場的氣壓卻讓在座的人難受的深呼吸一口氣....

蒂芬妮走到潔西卡身旁坐下，看了一眼眼前的茶「艾格有來嗎?」

「為了妳，當然有」約翰笑了笑。

 

沒有多久，艾格就從裡面的房間端出一杯茶出來，放在蒂芬妮面前。蒂芬妮深深的吸了一口，滿意地揚起嘴角。

 

「蒂芬妮，好久不見了，妳去哪?」金希澈手撐著下巴，笑得輕浮。

「我去了一趟亞特蘭提斯」蒂芬妮不疾不徐的小酌了一口。

「為甚麼?」林允兒問著。

「我去跟死神買了幾個鬼魂，放在方圓一百公尺以外，如果惡魔或是天使在附近我就會知道」蒂芬妮優雅的動了動手指關節，然後把兩隻手交疊在一起。

「...妳是說?」

「就是金太妍被通緝了」

 

金太妍聽著愣住，她看著大家吃驚的臉，最後看回蒂芬妮，只見她還是不慌張地再次提起杯子。

 

「惡魔之所以會找妳，是因為妳身分特殊，而且妳身上有著路西法要的東西，那本書..」蒂芬妮對著金太妍說「天使會找妳就不用多說了吧?」

「哇靠，妳居然有辦法讓天使和惡魔都在找妳...」金起範興奮的說著。

「感覺還真是麻煩..」金希澈搖著頭。

 

 

金太妍變得很沉默，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大家，沒甚麼表情...

也許是因為變成了吸血鬼，能聽見的聲音變得很多，自己的世界再也不安靜這點讓她很煩躁，眼前的Joker成員聊著天，都是不是一般人會聊的殺人方法。她聽著，金希澈其實是一名生物學家，她暗自發明了一種很恐怖的殺人藥粉，據說是點了火會不停燃燒到四周都會起了非常濃郁的煙霧，那個煙霧碰到皮膚都會潰爛，整個人會爛在霧裡溶解著，最後只剩骨頭。

金起範是金希澈的學生，簡單來說就是瘋狂殺人犯師徒。他要大家叫他Key就好，因為金鑰匙很拗口。他頭腦很好，是個幾乎問有什麼作戰計畫，絕對能在一分鐘之內連逃跑路線都能想好的人，雖然Joker從來沒有用到逃跑路線過。腦子裡總是有很多噁心的殺人手法提供給金希澈，聽約翰說，在索馬利亞那場戰役原本金希澈會死，是金起範的出現才得以解救，因為認為金起範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才把他帶過來，而他也是Joker唯一一個不是因為走到人生絕路不想活而為Joker效命的人。

除了金起範，大家都有自己的理由而被找上。

 

再來是最震驚的事，金太妍才正疑惑為什麼鄭秀晶如此黏著蒂芬妮還有潔西卡，原來鄭秀晶是潔西卡的妹妹，但是不是親姊妹，鄭秀晶是被領養的。

鄭秀晶是個孤兒，在一間會虐待兒童的孤兒院裡，在某一天被打的時候跑出來遇見潔西卡....

 

 

 

「嗚嗚妳可以救我嗎?院長要打我...」年幼的鄭秀晶帶著傷痕看見路過的潔西卡抱住她的大腿哭著。

潔西卡當時撐著傘，小巧得帽子還有著黑色簾子遮住雙眼，更復古式的歐式深灰色蓬蓬裙，她被突然得抱住，低頭一看是個滿身是傷的小女孩。潔西卡淡淡的笑，她蹲下身子與鄭秀晶平視「小朋友，不能一個人到處亂跑喔，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可、可是...院長要打我..」鄭秀晶哭著雙手胡亂抹著臉，潔西卡看著微笑著。

「小妹妹，妳很香欸...」潔西卡輕輕的吸了一口鄭秀晶身上的味道。

「拜託救救我..!」鄭秀晶向前一把抱住潔西卡的脖子，潔西卡傻住的楞著，還沒反應過來，遠方就要怒吼聲傳了過來...

 

「鄭秀晶妳在做什麼?!!」是個中年的婦人，她手拿著鐵條氣憤地走過來一把抓住鄭秀晶的手腕!

只見鄭秀晶又是哭著更是抱緊潔西卡的腿，潔西卡愣了愣看著，接著抬頭看著婦人「妳就是院長吧?」

「是啊!怎麼!妳是誰?!」婦人語氣很不友善，她還是緊抓著鄭秀晶不放。

「是嗎?那好，我要領養這個小孩」潔西卡笑得優雅。

「甚麼?!開什麼玩笑?妳要養這個小孩?!不能!妳養過小孩嗎?妳知道怎麼養嗎?!」婦人更是生氣地揮了揮鐵條吼著。

「我的錢可是多到妳下輩子都花不完，還有，這孩子身上的傷是妳造成的嗎?」潔西卡把鄭秀晶藏在身後，慢條斯理地問著。

「妳在說什麼?!把小孩還我!!」婦人伸手又要把鄭秀晶搶過去，潔西卡這才終於拉下臉，一把掐住婦人的脖子靠近她...

「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信邪教，妳打算把這孩子殺了拿去給撒旦對吧?那妳應該要對我服從才是阿...」潔西卡用著血紅色的雙眼直直地瞪著婦人「我本來是想吃了這孩子的，但我現在比較想吃了妳」

 

 

 

那天孤兒院裡的孩子被釋放了，而婦人也消失了，沒有人找的到。潔西卡因此把鄭秀晶帶回家養，但最後因為鄭秀晶在幾年前被診斷出活不久，被病痛折磨著而把自己獻給了Joker賣命，因為蒂芬妮與潔西卡的這層關係，蒂芬妮讓鄭秀晶多活了好一陣子。只要她繼續幫忙Joker，鄭秀晶的身體狀況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難怪....

 

 

 

最後約翰才把話題結束掉，把所有的紙的攤開，蒂芬妮這才跟潔西卡離開，說是要休息。

 

 

 

「好了，開會，說太多沒用的了」約翰拿出其中一張紙「這是我們明天晚上的委託，必須全體參加」

 

金太妍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馬戲團拍賣會"。

 

「馬戲團?我們要去把戲團打工?」金希澈冷笑著。

「注意，馬戲團只是障眼法，委託我們的人是五個富家商人聯合，他們要用馬戲團的名義在裡面拍賣東西，那東西顯然是違法的...」約翰抽出被壓在下面的紙，上頭全是一個個小孩的照片。

「...你是說，我們要人口販賣小孩?」林允兒問著。

「沒錯」

 

金太妍聽著愣住，她看著紙上那些笑得沒靈魂小孩的照片...

 

「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些?」金太妍終於說話，她皺起眉頭看著約翰。

「為甚麼?」約翰身體向前傾靠近金太妍「這些小孩現在都是被虐待的奴隸，都是戰爭留下來被撿走的...如果拍賣掉他們，不算是給他們一個新的未來嗎?」

「會來參加這種拍賣會的人都不是什麼聖人，你只是把他們換個地方被虐待而已」金太妍顯然是不願執行，她反駁著。

「太妍，你的良心非得在這時候發現嗎?今天我們還能控制局面，我們如果不做，他們委託其他人是一樣的妳知道嗎?見機行事吧，好嗎?」

 

約翰站起身拍了拍金太妍的肩膀後就離開了。

 

「看來就是當守衛的意思」金希澈看著資料說著。

「這好像是我的專長」金起範笑了笑。

「...明天要早起搭馬戲團用的帳篷，早點休息吧」林允兒站起身離開，鄭秀晶也跟著一同上樓，還看了一眼還坐在原地沒有動作的金太妍。

 

 

-

 

 

 

夜深了，現在是凌晨三點九分。金太妍拿著第八杯茶坐在位子上反覆的看著那些孩子的資料，戰爭後留下的小孩她真的看過太多了....

還記得那一年挪威不斷發生內戰，不斷的有小孩被遺棄，或是雙親身亡，又或者，是被虐待後在戰亂中僥倖逃出來的小孩，她要是看見都會把他們帶回營區照顧到能自己離開為止。而那時，莉莉也會跟著在救難營區幫忙，用著愛心照顧著孩童們。

現在居然要自己做這些打自己臉的事，我曾經救過他們，現在又要讓他們去死?

金太妍深深的嘆口氣放下資料....拿起杯子要喝茶時，發現茶又沒了，才正要抬頭叫艾格再煮一杯時，就看見潔西卡已經拿好一杯剛泡好的茶站在自己身邊。

 

金太妍愣了愣，還是接下茶，她好奇地聞了聞，一旁的潔西卡一邊拉開椅子坐下「沒毒，是蒂芬妮太過挑剔了，我煮的還可以的~裡面可是有妳喜歡的新配方，我看妳今天都沒吃飯，一直喝茶不會滿足的」

 

聞言後，金太妍喝了一口，滿意的放下茶杯。

 

「睡不著對吧?吸血鬼在深夜是很無聊的」潔西卡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資料看著「還真是什麼都做呢....這組織真是沒救了，不知道蒂芬妮搞這個做什麼?」

「....惡魔也要睡覺?」她倒沒見過，只有在蒂芬妮受重傷的時候。

「不用阿，他們會睡覺是因為傷元氣，反正就是受重傷的時候，強迫進入無意識狀態能加快復原傷口，但相對的那會比受傷的時候痛苦萬倍...」

「...為什麼?」

「妳不要以為惡魔恢復的速度都很快就代表不用付出慘痛的代價，當然這點吸血鬼也是一樣的，傷口越重恢復的過程會很痛苦，我還記得那次蒂芬妮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的跑到天庭去，被天使圍堵傷的幾乎是死定了...後來一樣是巴力西卜去救人的，那陣子蒂芬妮消失了整整快一個世紀，大家都以為她死了」潔西卡無奈地笑著。

「巴力西卜...」金太妍頓了頓「他們很好嗎?」

 

這個問題金太妍想問很久了，畢竟只要蒂芬妮有什麼事，就會出現巴力西卜，就好像很了解彼此似的....

 

「我以為這已經不是新聞了，阿對，妳才剛成為吸血鬼不久，這是個公開的秘密，巴力西卜他喜歡蒂芬妮，他從前可是個失去意識的殺人瘋子，是因為蒂芬妮而改變的」

「....是嗎」金太妍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她想起亞巴頓好像說過類似的話，巴力西卜愛蒂芬妮之類的...「那妳呢?怎麼會跟她成為朋友?」

「朋友?是呢!」潔西卡突然笑著「抱歉，畢竟在這邊的世界朋友這個詞還真是太過矯情...嗯，這麼說吧，蒂芬妮受重傷那次就是在我這邊療傷的，而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她那時候並不相信巴力西卜，被就走之後逃脫了出來跑來我這，滿身是血，而且還是惡魔的原型，那個狀態我這大概沒見過幾次，枯瘦的像一具會動的屍體，雌牙裂嘴的找上門，說要我幫她開法陣，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我知道她是誰，畢竟她的名聲傳得沸沸揚揚的，也知道她有個雙胞胎妹妹，這讓我想起我的吸血鬼兄長弟妹都被天使殺害，我決定當一次推手治好蒂芬妮...」

「但是她傷的實在是太重，我甚至是認為要是她撐不過治療期，她就會死....沒想到她體內的天使基因竟然無意識的自癒，這就是天使跟魔鬼的不同，天使力量感受到體內相同基因會相容，她的天使基因感應到那些傷痕是來自天使所為，所以開始自癒恢復」

「...這個樣子還是要恢復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

「其實時間的長短概念我們跟人類真的不一樣，一個世紀對我們來說就像妳們的一個月一樣，而那次會傷那麼重，主要也是因為天使們抱著要殺死她的決心在對付蒂芬妮」

 

金太妍聽著，蹙著眉頭陷入沉思....

 

「為什麼天使要這麼急著殺掉蒂芬妮?」

「因為他們知道蒂芬妮總有一天會帶著遠比路西法強大的力量殺到天庭，那會非常的不利」

「那為什麼不趕快把米蘭娜還給她不就好了?她只是想要她的妹妹，這樣就不會有傷亡了啊!」

「天使認為那樣會多一個惡魔，他們認為米蘭娜最終還是會淪為惡魔....而且這麼久了，我們根本無從知道米蘭娜的消息，她是不是被毀了都不知道，要知道天庭裡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他們把消息關的很緊，都是為了防蒂芬妮」潔西卡說完後優雅地喝一口茶「我真的覺得我泡的沒有艾格差，她到底在嫌棄什麼?」

「...剛剛說到，鄭秀晶生病的事」金太妍想到了一個問題「妳怎麼不也讓她變成吸血鬼就好?」

「哈!」潔西卡剛吞完那口茶就笑出聲「果然不管是誰都有這種迷思呢，蒂芬妮也問過~」

 

她輕輕把茶杯放下...

 

「妳聽好了金太妍，被吸血鬼咬，不會變成吸血鬼」潔西卡比出食指左右搖晃著「只有兩種下場，第一，因為吸血鬼一旦吸了人血以後基本上會不自拔的把整個人吸乾，變乾屍。第二，吸血鬼的唾液裡有著劇毒，一滴就能把人類毒到變喪屍然後被自己體內感染的細胞折磨到死去，就這兩種，不會有其他的」

「....那，意思是說，世界上的吸血鬼....」

「很可能只有我跟妳，至少好幾個世紀以來我沒遇過其他的啦~我以外的最後一隻被蒂芬妮殺了」潔西卡笑盈盈地說完「因為不可能製造吸血鬼大軍這種廉價小說劇情，但當然，生小孩就不一定了~」

「那人類跟吸血鬼?」

「妳說生小孩嗎?那個人絕對會死的^^光接吻就能毒死他」

 

 

「所以了，妳成為了吸血鬼，妳就必須背負著只有妳一個人度過好幾個世界等著天使來殺妳，終結妳悲慘的人生，這是吸血鬼和惡魔共同的最大悲哀，所以我們跟蒂芬妮才會那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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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緩緩升起，一車又一車的大卡車駛近進諾農園區的空地。諾農園區是個挪威舉辦嘉年華會活動的小鎮園區，如煙和燃淨已經畫上臉譜，低調的穿戴斗篷戴好帽子，按著富商宴客名單上的貴賓名單一一發送到那些人的住宅區，金氏師徒則是留在園區裡把借來的動物們關進籠子，安排晚上的馬戲團表演。

 

金鑰匙有著一整張臉都是金色顏料，左眼睛的位置畫有一把垂直的鑰匙，鑰匙手把的圓形地方剛好就是眼睛的位置的臉譜，他把老虎關好後對著身後正在餵食大象的花雲說「花雲你這些動物哪裡借的阿?」

「我可是生物學家，做實驗最大的實驗對象就是動物阿孩子，我自然有貨物來源~」花雲的臉譜分成灰色和白色，臉上由額頭如刀疤一般劃至到右邊耳朵的右眼區塊是灰色，其餘皆是白色，左邊嘴角無限的往上拉開形成一條裂嘴畫痕，他笑著對金鑰匙說著。

 

 

 

金太妍原本在睡夢中，但他遠遠方圓七百公里就聽見花雲說的話，悠悠的傳進她耳裡，她微微的睜開雙眼，窗外的太陽已經準備落下，她才正想起晚上有個盛宴。

從床上起身，因為天色逐漸變嘿，她血紅色的眼眸越來越明亮....

拿起掛在衣架上的斗篷穿上，也把斗篷的帽子戴上，金太妍看著鏡中的自己，舉起手，衣袖揮過臉龐，再拿下來時已經換上臉譜。默靜靜的看著自己沉默的臉譜，她閉上眼睛...

 

 

 

「默小姐」急促的走下樓梯，就聽見艾格的呼喚，他帶著自己的一半面具站在大門旁「這是蒂芬妮小姐出門時要我交給妳的」

默走了過去看著艾格手掌心那顆黑色的藥丸「這是什麼?」

「不清楚」

金太妍拿起來吃了下去「我走了」她開啟大門。

「默小姐」

「..?」

「祝您順利」

「我知道了」

 

 

隨後大門關上的聲音，無止境的在大宅裡環繞著。

 

 

 

-

 

 

 

 

一踏到外面的土地上，默深深的吸一口氣....

各種來自人類的香味四溢著，她不自覺的揚起笑容，突然，心臟劇烈的撞了一下!她吃痛的摀著，但隨著疼痛，剛才差點失控的理智扳了回來...

好像了解了蒂芬妮給自己吃了什麼，默笑著「還真是設想周到」

然後慢慢地走去馬戲團那。

 

 

在要快接近馬戲團時已經聽見了音樂聲，是手風琴那種可怕音效，她看了看四周也是要去馬戲團的人們，留意了一會兒。一到門口就看見如煙正在門口收著邀請函，她走了過去。

 

「還真是準時，睡到無法無天了是吧?」她一邊說著跟臉上笑容不搭的話語，一邊招待賓客。

「幹妳的活」默說完後就走進大帳篷裡。

 

 

 

裡頭的燈光鮮豔四射著，幾乎坐滿了整個帳篷一圈三排的位置，都是一些政商名流的人，她瞄了一眼後就走到正在表演中心的笑面那裡。

 

「唉呀默!來啦~」笑面趕緊把手上的名單拿給默「這是孩子們的名單，妳等一下就去後面帶孩子過來當我的助理，去點名一下」

 

默百般不願意的接下那一疊沉重，然後走到後面的帳篷，她一拉開簾子，傻住的看著後排帳篷一個又一個的大籠子，而裡面全是小孩子。各種連齡層都有，甚至連三歲的都有...

她嚇傻地看著那些絕望的神情，沒有孩子該有的純真靈魂，默遲遲不敢上前查看他們到底多悲慘。

每個人都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破衣服沒有褲子，而且腳都鍊在一起，有些是兩個人鍊在一起，是活生生的把他們當畜牲。鐵鍊撞在一起的聲音告訴默空氣和世界多麼冰冷，不再發抖的樣子像一個個的活死人。

 

「很可悲吧?」燃淨從一旁走出來拿著一桶水「他們絕對不知道等一下會去哪裡...」

默看著燃淨把水潑到籠子裡孩子們的身上「妳幹嘛...?」

「洗乾淨啊，這樣客人才會喜歡」

 

默讀不懂燃淨臉上的表情，她從昨晚就沒有表現出對這份委託的想法，只是靜靜地做著。總是中立主義的燃淨，和平的樣子現在居然很沉默寡言，還是說Joker裡最心狠手辣的人其實是她?

 

「...妳怎麼想的?妳真的要做這種沒人性的勾當嗎?」

「...我不能怎麼樣阿老實說」燃淨轉身面對默「還是說妳要當那個神?拯救這些孩子們的神?」

 

默愣住了，她看著燃淨拿起水桶再次走回棚內，晃了晃腦袋。

把視線專注在手上的孩童名單。

 

「欸，我們會死嗎?」

 

默抬起頭，是個小男孩，她雙手抓著籠子的欄杆，無神的問。

 

「....」

「剛剛的那個人說裡面是我們的未來，妳剛才那裡出來，那裡是天堂嗎?」

「妳去過天堂嗎?」

「還是妳去過地獄?」

「妳知道被很燙的鐵碰到皮膚會怎麼樣嗎?」

「我跟妳說，萊斯家的狗好像很不喜歡我....牠害我這隻眼睛看不見」

「我媽媽說我不夠完美所以我被帶來這裡，來這裡會變完美嗎?」

「妳知道把吃剩的東西塞到喉嚨的感覺是什麼嗎?但那是我的晚餐...」

「我的主人總是要我舔他，妳知道那是什麼嗎?做不好我會被熱水潑..」

「我的主人會用做麵包的棍子塞我的屁股...真的好痛，但是他總是問我舒不舒服，那樣會舒服嗎?」

 

 

默看著籠子裡的孩子都瘋了，大家妳一句我一句的分享處境，她簡直快要聽不下去!

他們從小就這麼過，所以覺得沒什麼不對。默忽然想起自己的邪教父母要把自己獻祭給撒旦的事，最後因為被華生終結而沒有這些痛苦，這些小孩現在被原本的"飼主"玩膩必須要到下一個"飼主"家繼續被凌虐。

 

「吶，妳能做一個洋娃娃給我嗎?」忽然有個一半身體包括臉都被燒傷幾乎爛掉半身的小女孩把手伸出籠子要抓住默「蕾妮說我是個醜小孩，不配擁有洋娃娃....」

 

默下意識地用力揮掉小女孩的手!雙眼瞪大著....

小孩們都被吸引的看著默。

 

「...不要吵了，裡面是地獄，不是天堂，閉嘴的人才能去天堂」她忿忿地說著。

 

孩子們顯然被嚇傻了，他們一下子安靜下來，然後有秩序地坐在地上。默看著，然後轉身走進帳篷裡...

 

 

 

 

 

 

【各位貴賓晚上好~歡迎來到末日馬戲團，想必是誰的末日，大家都知道吧~】

 

笑面拿著拐杖帶著魔術帽穿戴燕尾服站在中央舞台說著，眾人聽見後都大笑著。

默只是一直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貴族名門坐滿人潮，五位人口販賣的賣家就在坐第一排正中間，一個個都是肥仔正談笑風生，天知道那副噁心的臉皮下嘗過多少罪惡?

看著觀眾區，有的女人拿著扇子遮住臉龐大笑著，男人還抽著雪茄一副就是要買一打小孩的氣勢。

看著看著，默的表情沉了下來，她腦海裡又浮現孩子們的臉。

 

【接下來的是餘興節目~是動物們的演出!】

 

 

花雲正拿著皮鞭讓長頸鹿還有大象站上籃球，火圈總共五個，他一鞭下去老虎就一次性地衝過火圈。如煙和燃淨在天花板表演空中飛人，但第三個要接住如煙的是一隻猴子，大家更是驚呼的掌聲!

金鑰匙正把自己身上貼滿豬肉然後把獅子的嘴打開把自己卡在牠嘴裡，意料之外的，獅子用力地咬了下去!正當眾人都站起身看結果時，其實他早就藏了一把刀握在手裡，獅子一合嘴刀片馬上刺穿牠的上顎。

大家更是爆炸性的起立歡呼著。默看著金鑰匙滿身是獅子的血還有被輕咬的身痕站起身敬禮，看了一旁正在抽蓄準備死去的獅子....

 

【最後，是我們的重頭戲!也感謝在場的五大貴族的提供，我們將代替交易眾所期待，比動物還有價值跟頭腦的，還沒長大完全任你指使的羔羊們~!】

 

 

掌聲大的要衝破屋頂的氣勢瞬間響起!默從發呆中驚醒，她看著笑面對自己使眼色，轉頭走回去後帳篷，再次出時牽著六個手腳都被鍊在一起的小孩出來，買家們全都站起身觀望著，彼此討論著要買誰好?

默煩躁的想忽視掉全部的聲音，無奈吸血鬼的聽力連帳棚外在趴馬車小弟的歌聲都聽得到。

 

【來來來這位，天啊~你們看呀這女孩】

 

默一回神，看見的是被抓上台喊價的那位燒傷女孩。她瞪大雙眼看著眾人竊笑著，然後紛紛喊價。

 

「一百克朗!」

「哈哈哈哈哈一百克朗~那我一百五克朗!」

 

*100挪威克朗相較於台幣371塊

 

「兩百克朗~!我要給我家狼犬當玩具」

「那我500克朗!!」

 

默看著大家開玩笑地用超低價格好玩喊著，燒傷女孩只是沒表情的看著地上雙手被鍊住的十指交扣著，她心裡逐漸燃燒起一把火....

 

【一千克朗!!恭喜這位先生~!】

 

笑面喊著，拿著鑰匙打算把與其他人相連著的手鍊鎖給打開。

 

「等一下!」那位標下燒傷女孩的男人喊著「現在她是我的所有物了吧?」

 

【...是的沒錯?】笑面回答。

 

「那我要她進你旁邊那個老虎的籠子裡」先生說完後裂嘴笑著。

 

 

默聽見後瞪大雙眼看著笑面還有女孩，笑面只是笑著「您確定嗎?我們沒有訓練老虎不咬死女孩喔?」

「不，沒關係...我就是看老虎好像餓了....」先生說完後吐出菸笑著。

 

笑面意會後，解開鎖鏈把女孩帶到籠子前。

 

「等...你..」默看著鄭在把籠子打開的笑面，女孩順從的跟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笑面打開門後拿著電擊槍一直電擊籠子讓老虎不要前進，把女孩送進去，喀的一聲，籠子的門關上了....

 

 

 

 

接著是老虎快速的咬下女孩的頭盧，尖牙壟斷脖子後老虎咬著頭瘋狂的甩著女孩的斷掉的頭，接著老虎也把四肢都撕離身體開始啃著。買下她的男人大笑著，其他人也跟著笑出聲，女孩從頭被咬住那刻就沒有叫聲，從籠子的縫隙餘光，默看見了女孩解脫的笑容....

清脆的喀了一聲，是默把自己食指折斷的聲音。她眼角抽蓄著，雙拳握緊，她慢慢把帽子拿下....

 

【好的~接下來呢是個男孩...】

 

 

笑面轉頭看著沒有動作的默，用著氣音提醒著，只見默走到笑面身旁，看著眼前覺得奇怪，正交頭接耳的人們。

 

『還是說妳要當那個神?拯救這些孩子們的神?』

 

 

 

 

 

 

「夠了，我要阻止這一切」她面無表情地說著。

「阻止?妳要怎麼阻止?」笑面問著。

「真是一群變態，沒有想到我在這麼噁心的地方成長還保護著這些人民...」默扭了扭脖子。

「...妳這麼做蒂芬妮可能會生氣」笑面輕聲提醒著。

「錢都拿到了吧?」默看向笑面。

「我們一直都是先付款沒錯」

「那好，把林允兒留下來，你跟其他人把出口全部封住，然後孩子都帶走」

「說代號」笑面瞇起眼睛提醒著「妳確定要這麼做嗎?蒂芬妮要是追問起，我保不了妳..」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趕快去吧」

 

 

眾人看著笑面離開現場開始躁動著，不耐煩地拿著手上的東西丟向舞台，叫囂著。

默拿起袖子，雙手舉了起來露出手腕，黑色的指甲還有鐵灰色的皮膚露了出來...

她找到了那個下令讓女孩給老虎吃掉的男人「從你開始好了」

 

才一個瞬間而已，默快到有殘影的移動到男人面前，男人嚇得坐回去位子上!其他人也被默一連串的動作嚇得不敢出聲....

她蹲在男人面前看著他，靜靜的沒有說話。

 

「妳、妳做什麼?!」男人害怕地問著。

「接下來是我的表演，我在想拿你表演什麼才好...」默說著，一邊思考著歪頭。

「什、什麼表演!?我才沒有...!」

「阿~想到了~~」默打斷了男人的話，一把抓起他衣服的後衣領，整個人抓了起來雙腳離開地面。

 

然後她一跳，跳到回了舞台把男人丟到地上，男人吃痛的撐起身子，一抬頭便是那個老虎的籠子，女孩的殘屍還落在裡面，被咬剩的手指因為神經正在抽動著，而默就站在籠子上撐著頭看著男人....

 

「妳要做什麼?!不要亂來啊!!」男人恐懼極了，他全身發軟的向後不停挪動身體。

「欸，你知道嗎?」默的手伸向籠子開關「我覺得老虎還沒有飽」

 

 

語畢，籠子開啟，老虎衝出去咬住男人的腳把膝蓋以下都咬了下來。眾人尖叫著起身要離開，卻慌張地發現出口都封閉了，大家都往最上面的位置擠，驚恐的尖叫著。

 

「呃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嘎嘎嘎嘎呀呀!!!!!!!」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充斥著在場每個人的耳裡，大家看著男人的身體部分逐一消失，有的甚至是咬爛不吃，老虎正把男人的臉皮刮下來咬著，也能清楚的看見鼻子的骨頭還黏著肌肉組織，漸漸的男人沒了生命，只剩神經抽動。

眾人有的哭著求饒，有的拿著十字架祈禱。就在默看著老虎撕爛肚子要把男人的腸子咬出來時，碰的一聲!老虎倒地了。

默朝著槍聲的來源看去，是其中一個賣家的隨從開槍的，他站在不遠處把槍指著默。

她歪著頭困惑著，跳下籠子「你搞什麼?你沒看老虎還沒吃完嗎?」

 

又碰了一聲!

 

「妳不要過來，臭三八」賣家下令著。

「...」默看著自己左肩的衣服逐漸透出血，越染越大，她伸出食指跟大拇指，絞進中彈傷口裡翻著，黏糊糊的肉和血的聲音突然的放大讓某些人吐了出來。

 

默把子彈給拔了出來，丟到地上，一步步走到那個賣家的位置。在場所有人簡直嚇壞了，崩潰的蹲在地上哭嚎著祈求。

 

「開槍阿開槍!!!!」賣家慌亂地叫身旁所有隨從都開槍。

 

槍聲四起，賣家們的隨從用光了全部的子彈射在默的身上。一直到子彈都沒了大夥兒才停下動作，發著抖看著埋在煙霧裡的人影，讓人更加驚恐的，是默還站著，只是因為槍的後座力使她變成腳一前一後的撐著。

她全身上下起碼中了八十幾顆子彈，千瘡百孔，但卻只是靜靜地流著血，然後死瞪著每個人。

全場的人幾乎不敢說話，那畫面很怵目驚心....

默慢慢的握緊拳頭，雙手出力，子彈一顆顆被擠了出來掉落在地上，賣家腿軟的坐到地上動不了，滿臉淚水的跪趴著祈求放過。默走了過去，一腳踩在賣家的後腦勺上，全身的血一路留到他的頭上。

 

「當那些孩子要你停手的時候，你有停嗎?」默用力的踩下去，只見賣家胡亂地拍打著默的腳，整張臉埋在土裡悶悶的吼叫著。

「當他們說不要的時候，你有停嗎?」更是用力地往下壓。

「嗚嗚嗚!!!!!」近看已經是擠出血了，從他臉頰旁流了出來....

「你們把小孩當作什麼了?畜牲?性奴?」默抬起頭對著所有人說「我真的覺得好噁心，你們配擁有人保護嗎?喔我知道了，高階人民嘛?有特殊照顧，所以你們不懂住在籠子裡面的感覺，對不對?」

 

最後一下默把賣家的頭整個踩進土裡，血像泉湧一樣液了出來噗疵了一聲。

他沒了掙扎，雙手攤在兩旁。

默一抬起頭，腳離開賣家的頭，一看就對上一個讓他自己也想不到的臉孔...

是洛曼考特。

有趣了，真的有趣了....

 

 

「我其實是比較想用人慈一點的方法，但你們讓我別無選擇...剛好我還沒吃飯，就當作是填飽我好嗎?」她揚起嘴角，隱約地看見尖牙。

 

 

 

 

 

燃淨正要走回去帳篷內，才快到而已就聽見各種淒厲的慘叫聲還有求饒聲，帳篷布上還濺上鮮血。燃淨嚇得趕緊割開布，眼前的場景讓她不敢置信...

根本是人間煉獄。所有的乾屍全躺在血泊中，各個面目全非，還有噁心的嘔吐味，幾乎每個人都斷手斷腳，燃淨看見默站在屍體山上，正扯開一個人的手臂，那人哭吼著求饒，而默只是咬下他的大動脈，哭聲就此停止。馬戲團帳篷裡充斥著令人噁心的血腥味還有爛肉屍塊，甚至是指甲全被拔掉還有眼珠被挖空，內臟被掏乾淨...簡直像個人肉市場。

默丟開那個被吸乾的人，擦去嘴角滿臉血，她失去理智的吸一口然後轉頭，對上洛曼考特凝重的臉，她笑了笑走過去...

全場的屍體只剩下洛曼考特和他的一名保鑣。

 

「考特先生，還真是巧阿?」默伸出滿是黏稠的血手。

「...默小姐，真是稀奇呢..」洛曼考特猶豫著最終握上。

「您怎麼在這裡啊?」

「受邀來的」洛曼考特看著默回答著。

「你也是來買小孩的嗎?你不是賣家阿」

「....也不一定，就是看看」洛曼考特聲線平穩，但凌亂的呼吸出賣了他的恐慌。

「阿...因為考特先生是我的交易者，所以我不能殺你，挺傷腦筋的是嗎?」默裝做可惜的嘆口氣，隱約的能聽見洛曼考特鬆口氣。

「..對了，你說的那個，金太妍，我有找到喔~~」默一面說著一面笑彎眼角。

 

洛曼考特一聽見後眼神犀利的看著默「是嗎?」

「是呢，時間我會再通知您，人會完整的送到你面前的~」

「那真是辛苦妳了」

「阿對了，時間也很晚了，我要清理這裡了...考特先生您可以離開了」默往後走個幾步離洛曼考特遠一點表示讓路。

「...」他看著笑盈盈地默，身後的屍體山一座一座的，血肉模糊的讓他忍住想吐的衝動「我知道了」

「阿對了請等一下!」默突然的喊聲，洛曼考特震了一下「你能給我你外套口袋裡的槍嗎?」

 

默對著保鑣說著，兩人互看著有些緊張...

 

「什、什麼槍阿..?」保鑣結巴的回答。

「槍」默拉下一點笑容，警告著伸出手。

 

保鑣動作慢的把手伸進衣服裡，顫抖地把槍拿出來交到默手上，洛曼考特也一直盯著流下一滴汗...

拿到槍後，默扣下板機就是往洛曼考特的大腿開槍!

 

「呃阿阿阿阿阿阿阿阿!!!!!」洛曼考特跌坐到地上壓著不停噴出來的血狂叫著，一面瞪著默。

 

 

只見默早已沒了笑容，只是黑著一張居高臨下看著他。

 

「我毀了你一條腿不過分吧?人家都是一條命」

 

保鑣在這時候搶下手槍指著默的太陽穴，手發著抖...

默慢慢轉頭看著保鑣，他嚇得咬著牙。看著默身上的八十幾個洞...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槍。

 

「我留給你一個人和一把手槍，你得自己走路回去了，考特先生，這是屬於交易者的人慈」

 

默笑著對洛曼考特說著，他失溫的留著冷汗死瞪著默...

最後目送兩人離去，他才把整張臉沉下來，轉身看著一整片的屍體，這些人的一生回憶都不值得同情，一個比一個讓人想吐...

她從觀眾椅子上走下來到舞台中間，袖子一揮喚回了原本的臉，燃淨看她走了下來趕緊上前去。

 

「妳到底在幹嘛阿?!約翰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妳居然殺了全部的人還把人都吸成乾屍，蒂芬妮和潔西卡會生氣的!」燃淨也用袖子擦去臉上的臉譜，殘留著部份顏料說著。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妳不用演了」金太妍看了一眼林允而錯愕的臉「我這不就來當神了嗎?」她一邊用一旁的布擦著自己滿手血。

林允兒沉默了會兒「但這裡怎麼辦?不用到明天，等一下警察就會來，會造成混亂的!」

「混亂就混亂吧」

「什麼?!」

「如果全都消失，就當作是一場夢，夢裡什麼都沒留下...」金太妍轉過身，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略長的頭髮抓起來，然後把腰際的小刀拿出來唰的一下，割斷頭髮撒在地上「妳不是叫燃淨嗎?」

「金太妍...」

「Burn up」金太妍說完就要走出帳篷外。

「但是!還有動物....!」林允兒在身後喊著。

 

 

 

 

金太妍聞言後停了下來...

輕輕的說了聲「Burn up..」

 

 

 

 

那天晚上林允兒看著金太妍離去的背影，彷彿看見了同一個身體裡同時有著天使與惡魔並存，就好像金太妍的一對翅膀裡一片是黑的，一片是白的。

對待不公的事物她可以做到最狠，即便妳求饒到沒有自尊，她依然可以聞風不動的結束妳的一生而絲毫不後悔，然而那些可能會揭發醜陋事物的東西，她也能心一橫的一概讓它消失，縱使是無辜的。

林允兒拿起掛在撐起帳棚木頭上的火炬，然後拿起汽油一把喝著含在嘴裡，她看著大象還有長頸鹿似乎是在求饒似的悲鳴著，林允兒皺著眉頭拿以下手...

最後她還是用力的把汽油往火炬噴，大火燃燒在屍體上，火苗染上帳篷，動物們咆嘯著，林允兒再次戴起斗篷帽離開了。

 

 

那晚發生在諾農園區裡的馬戲團成了一團謎，在一個不公開的馬戲團宴會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人們失蹤的只剩一攤灰燼，如同燃淨名字一般的燃燒殆盡。

那晚是末日，來自貪婪的人類，來自馬戲團裡的羔羊們。

羔羊們不是孩子，而那是那些如同魔鬼般的醜惡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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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戲團裡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