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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黑黑的文~

所以就半夜發~

(其實是剛剛才打完XD)

 

 

 

--

 

 

 

 

愛,到底是什麼樣子?

有沒有個正確答案呢?

所有事情的正確到底是誰訂出來的?

那些所謂,不正常的愛情、被否定的愛情,是真的錯了嗎?

 

愛是很沉重的,卻有人能開口閉口都是承諾。

那樣是對的嗎?

一句不要了後,可以把世人所訂的愛給抹掉....

那麼,愛到底是什麼樣子?

怎樣的愛情,才叫正確的愛情?

 

 

/ 流浪女孩的愛情價值 /

 

 

有的時候,我會有很多很莫名其妙的想法...

自從出生我能走路說話以來,沒有一天不是聽著父母的吵架聲入睡的。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家的父母都是這個樣子....

爸爸那樣子打媽媽,是正常的嗎?

 

我一直都是躲在廚房看著他們吵架到長大的,

或許是因為是在這個環境下長大的,所以我並不覺得奇怪,反而沒什麼的,很正常。

有的時候,他們吵得太晚,我會先上床睡覺,然後半夜媽媽會跑來我的房間,抱著我一直哭、一直哭...

所以,愛是這樣嗎?

會流著淚嗎??

 

每一次我總是會靜靜地讓媽媽抱著,沒有動作...

我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跟我的爸媽根本不熟阿....

我還記得,八歲那年,媽媽一如往常地進了我的房間,

但是沒有哭,她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太妍,媽媽對不起妳...」

「媽媽...妳愛我嗎?」

「愛阿,當然...」

「那為什麼哭?愛就要哭嗎?」

 

媽媽沒有說話,她只是繼續抱著我...

我還是,沒有頭緒....

 

那天晚上之後,媽媽不見了。

我還在疑惑的時候,沙發上坐了一個畫很濃的妝的女人,她看了我笑著...

我一直都是那個表情,看著她。

那個女人走了過來我面前,接著很快速的,賞了我一巴掌!

 

她做了指甲,我的臉上被刮了兩道傷痕...

有些吃痛的...我把頭轉回來看她。

「妳就是那個瘋女人的小孩是吧?聽好了,我現在是妳的媽媽,以後就給我乖一點」女人囂張地對著我說。

「....妳為什麼是我媽媽?」

「因為妳爸愛我,妳爸昨天晚上跟妳媽離婚了,現在是由我做主!」

「...妳愛我爸爸,是妳的事情阿,為什麼我要叫妳媽媽?」

「妳..!!」女人打了我另一邊的臉「小小年紀竟敢頂嘴啊?!」

 

後來她說了什麼我其實都沒有聽進去...

她說她愛爸爸,那媽媽呢?不愛了嗎?為甚麼不愛?然後這個阿姨為甚麼愛爸爸?

好多奇怪的想法跟事情塞在我的腦袋好混亂....

 

媽媽沒有再回到這個家...

是去了哪裡嗎?離婚是什麼意思?

 

阿姨她每次都會等我回家後,找個理由打我...

喝醉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跟爸爸吵架的時候....

躲房間是沒用的,所以我找到了個地方,是我們家的隱藏式閣樓。

就設計在我房間的天花板上面,把小門拉開會有梯子掉下來...

上去之後在拉上來就好,完全不會被發現。

 

閣樓只有一個窗戶,還有一盞很小的電燈泡。

慢慢的,我開始把一些自己的東西搬了上來,都快要住下來了,再也不出去的那種。

但那是不行的,阿姨會懷疑的....

被發現就糟了。

很神奇的是,在窗戶照進來的光,那個位置,有一朵小花。

像是有很強的生命力似的,非常的漂亮...

小花變成我的朋友。

我會常常跟它對話,跟小花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像是今天,好不容易阿姨睏了,所以我趕緊跑離現場,拿好醫藥箱跑到閣樓來擦藥。

今天打了我的腳背。

要說到底阿姨下手多重,應該是說。我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嘴角跟臉上貼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貼布,瘀青了一整片。

手指也很難使,畢竟手指是昨天阿姨用木棍打的....

包紮的很辛苦。

爸爸知道我被打,可是卻都是冷眼旁觀的...

我蠻習慣的,畢竟他根本沒有關心過我。

 

「花兒阿,妳說...阿姨為什麼一直打我呢?」我一邊包著紗布一邊吃痛的問。

「是喔?我也這麼覺得...」

「但是她是找不這裡的,妳放心好了~」

 

我給了小花一個笑容,它動了片花瓣,像是回應我。

我笑了。

 

 


*扭曲的愛情。

 

 

 

 

 

十五歲那年,爸爸帶了個男孩回家,說是舅舅的兒子,是我的表哥。

他說表哥會暫時住在我們家,要好好相處跟照顧好他。

 

「妳的傷,都是怎麼來的啊?」表哥抓起我的手問著。

「...阿姨打的」我看了眼正在瞪著我的阿姨,不假思索的回答。

 

阿姨聽見後很生氣地朝我直直走來,抬起腳從我的背下去。

表哥似乎是嚇到了,他沒有扶我。

「我說叫媽媽,妳是聾了嗎?!」

 

我沒有回答,不穩的站起來...

阿、紗布滲出血了...該換了才是。

沒有理會現場的人跟表哥,我逕自的走回房間...

 

要說學校嗎?

其實我不怎麼去學校,有傷開始,我就說是阿姨打的了....

可是老師們卻不相信,因為阿姨太會裝了,都說是跟別人家小孩起衝突,或是自己跌到。

沒錯,我被理所當然的被當成神經病了。

我沒有朋友,沒有人肯願意跟我當朋友。

那倒沒關係,我有小花。

 

那天,表哥進了我的房間,說要幫我擦藥。

我讓他擦了。

他說他以後會保護我的,我問了為甚麼?

表哥說,他也是被打才先寄宿在我們家,很同情我。

 

「哥,我問你喔」

「嗯?」他一邊捲紗布一邊說。

「你覺得,阿姨跟爸爸的愛,是真的愛嗎?」

「....是阿,不過是不被允許的」

「為什麼?」

「因為大舅先娶了妳的媽媽阿」

「所以一個人一生只能愛一個嗎?」

 

表哥沒有說話,他抬頭看著我。

 

「是這樣沒錯..?」

「那爸爸為什麼又跟阿姨在一起?」

「因為不愛了阿」

「....所以愛就長這樣嗎?愛了才叫愛,不愛了就不是愛了?」

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或許我不太會表達。

 

「那麼阿姨她,有錯嗎?」

「照法律來說,是錯了沒錯」

「...但是阿姨只是愛爸爸而已啊,為什麼錯?」

「....」表哥一下子語塞了「因為她愛上的是一個有老婆的人啊」

 

我沒有再回答。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所有所謂大家認為的對的事情,全都是世人自己定義的,根本沒有絕對。

阿姨在我來看只是愛爸爸而已,僅此而已。

一個人只能愛一個這種事情,明明可以不用照著做對吧?

全都是那些該死的規定。

愛就是,又沉重,又不重要。

 

 

「是吧?小花??」

我趴在地上一邊用著蠟筆畫畫,一邊跟小花說著。

「世界上,是不是太多的不可以了?」

「...嘶!痛...」我放下蠟筆,捲曲著手指...痛到不停的顫抖著。

節骨之間都發紫發黑了....

 

最後我受不了的下了閣樓,跑到客廳到處看了看有沒有人在家,但是先看到了阿姨的錢包。

快速的翻著,拿出一張鈔票,就想這樣跑出門去看醫生的時候,阿姨從後面走了出來。

「妳!!給我停下來」

我整個僵住身體...把錢藏在身後轉過身。

「嗯?」

「妳手上那什麼?」

「沒什麼..」

「拿出來」

 

看阿姨好像都知道了一樣,我默默地拿了出來,她看見是錢後,非常生氣的拉起我的頭髮,拉去撞牆角...

如果我沒有擋住,大概就慘死在那了吧?

當已經撞出血的時候,表哥回來了,她看見後便把阿姨拉開,把我拉到她的身邊。

「阿姨您冷靜點!!」

「冷靜!?這小混蛋偷我的錢!!」

「偷...」表哥轉身問我「妳偷錢?」

「我只是...想去看個醫生而已,我的手指快痛死了...」

 

我還是曲著手指顫抖著....

表哥看了眼我差不多發霉的手指,然後說會帶我去看醫生。

平息了鬧劇後,我跟表哥一起去了醫院。

醫生說了骨頭有明顯的裂痕,再晚一點就要截肢了....

醫生還問了傷怎麼來的,原本要回答的時候猶豫了,我想起那些被阿姨說服的人們,換了個說法....

「夾、夾到門...」

 

 

表哥大概是這個家裡,最關心我的吧?

最近表哥有些奇怪,總是會不經意的摸著我...

摟著我、或是親我。

我很任由他這麼做,他說那是他愛我。

 

那年我十八歲,表哥二十歲。

我搞不太懂那種感覺,所謂越矩的事。我讓表哥進來閣樓了...

一開始,他還會嘲笑我跟小花對話的樣子,

後來就只是看著我跟小花對話,有的時候會湊上來吻我。

那天,我脫了表哥的衣服...

表哥有些嚇到的站了起來。

「太妍?」

「...你愛我嗎?」

「...」

「愛嗎?如果你不愛,為什麼之前要那樣親我?」

「我....」

「你愛嗎?」

「我愛...」

「你愛,那有什麼不可以?」

 

我抓著表哥的衣袖,看著他的雙眼,他的眼裡有著恐懼、疑惑。

為什麼?

「太妍,我們不行...」他有些抗拒的拉下我的手。

「為什麼?」老實說,我真的不懂。

「我們有血緣關係,這是不行的」

「....」又不行?...

為什麼大家都跟她說不行?

我生氣的攬住表哥的脖子,把他拉下來吻著...

他沒有抗拒,那天在閣樓,我們做了,所謂"不行的事"。

 

 

近親無法性交,為什麼?

顧慮小孩嗎?

一堆大自然法則...不就是愛嗎?

那不就是愛而已嗎?

怎麼這麼多規則?

我這樣是算生病了嗎?

不,那只是多數人不接受的想法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被發現了。

正當我們兩個消失的太久,被爸爸還有阿姨懷疑的時候,他們進了我的房間。

聽見了來自天花板傳來的碰撞聲,還有我的聲音。

那天,阿姨看見赤裸著的我們,失聲尖叫著,還光著身子的我被她一把抓著頭髮拖了出來...

甩到地上後阿姨開始亂摔東西在我身上。

花瓶、書、椅子、枕頭、衣架...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淡定穿衣服的表哥,伸長手拉下掛在椅子上的衣服站起來穿著。

爸爸走了過來,狠狠的、非常大力的打了我的耳光!

 

那是第一次,我感到耳鳴

視線在晃,無法焦距....眼前的那三個人,都在看著我,像在看一個有病的瘋子一樣。

我感到濕濕的,伸手去摸才知道我流鼻血了...

嘴角也被打破了....

那是爸爸十八年來第一次與我接觸,也是第一次正眼看我,然後打我。

「妳這個有病骯髒的女人!!妳給我滾出去!!居然連妳表哥也敢下手?!!妳是腦子壞了是不是?!!」

 

阿姨歇斯底里的吼著,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狀況似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叫我滾

阿姨躲到爸爸的懷裡崩潰著,我還是不明白...

看著表哥,他撇開視線,我有點,犯傻了...

「妳走吧...本來就是等妳成年了就叫妳出去的」爸爸沒有看著我,他說著。

 

爸爸跟阿姨離開我的房間以後,只剩下我跟表哥,他沒有走...

我也沒有理他,其實是我還無法接受這個狀況...

隨意的穿著衣服,血還在滴,我沒偶理會的拿起包包收拾著東西。

表哥拿了張衛生紙到我旁邊,我看也沒有看的抓下衛生紙揉成一團丟到一旁...

表哥僵住了以後,又抽了一張給我。

「太妍...別這樣..」

「別這樣?!」我站好身子,覺得好笑「你也是吧?看我是瘋子,所以就這樣隨便做一做?」

「...那是妳硬要的」

 

是。

這就是愛的答案。

 

我笑著拉上包包拉鍊,不想理會他的要出門。

表哥拉住我的手,我轉身後拿起他的手使出最大力氣的,咬他的手腕。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視線沒有離開過他,直到叫聲吸引了阿姨跟爸爸來了以後才把我跟他拉開。

很勉強,咬下了他一小塊肉。

「阿阿阿阿!!!我的手!!!阿啊!!!妳這瘋女人!!!!」

 

 

吐掉那口肉塊後我抹去嘴角的血,看著那三個人圍成一圈

阿姨嚇哭的來回看著表哥跟我,對著我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爸爸只是皺起眉毛眼裡有著憤怒瞪著我...

 

「呵、呵呵....」

 

我瘋了嗎?這是結局嗎?

 

我抓緊背包往外跑,趁他們還沒報警之前。

 

 

 

模糊了呢,全部。

像個小偷似的,找個公共廁所把身上的血跡都洗掉...

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我真的奇怪嗎?我愛表哥嗎?愛表哥...很有病嗎..?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愛不愛,我只知道表哥他說他愛我,這樣而已。

憶起那些過往,我突然感到噁心...

被表哥觸摸的地方,進入的地方,在看到他置身事外的樣子後,全都噁心....

嘴裡還有著咬下表哥手上的肉的觸感,

好噁心。

「噁....!!!」反胃的站起身跑到廁所間吐了一蹋糊塗。

 

再次回到鏡子前擦拭著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哭了。

媽媽那時候也哭了,所以是愛嗎?還是不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沿著牆角,我坐了下來...

把自己埋在手臂裡哭泣著,我還能去哪...?

我就是個錯誤的答案,到哪裡都是錯的,我是不被認同存在。

 

「嘿?妳還好嗎?」我抬頭,是個有年紀的中年大叔,他站在女廁外面看著我。

 

 

 

 

 


*介入的愛情。

 

 

 

 

那個大叔帶我到一間很高級的飯店裡,還幫我換上新的衣服,甚至是幫我擦藥。

我一直都是很安靜地看著他幫我弄東弄西的。

「大叔你很閒嗎?」

「嗯?!」

 

大叔似乎嚇到了,他包紮好後站起來坐到我的旁邊。

「好點沒?」

「什麼好點沒?」

「我說傷口」

「阿、」我看了眼自己全身上下的紗布,有些還滲血....

 

「本來就沒什麼感覺」

「怎麼可能?!這些傷都是再晚一點就會爛掉欸,是怎麼了嗎?家暴?所以妳帶著行李是離家出走?」

我轉頭看著大叔。

「如果我說是家暴,你信嗎?」

「嗯阿!!這很明顯吧?需要提告嗎?」

 

那瞬間,我似乎感到一絲的溫暖,是表哥給不了我的,安全感。

「不用了,我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那天晚上我跟大叔聊了很多。

我說了跟表哥之間的事情,他頓了頓,算是勉強的順著我....

然後摸了摸我的頭安慰著。

「沒事的,太妍阿~沒事的...」

 

 

 

 

大叔出了錢讓我暫時住在飯店裡,還讓我的衣服洗了乾淨,找了人幫我照料傷口,真的好的很快。

買了幾本書讓我讀,其實我不太識字....

學校也就沒有去了,爸爸他們應該是不想惹麻煩所以去幫我辦退學了吧?

手指還是很痛,彎曲的時候特別痛....

大叔很常來看我,他給了我一張卡,讓我出去的時候可以刷

無聊的時候我真的會出去走走,很久沒有這樣,不用擔心早回家被打,或是晚回家,還是被打?

哈哈~現在想想,真的蠻好笑的。

 

腳步很輕盈的,我看見了前方有個花店,門口擺滿了太陽花。

我停了下來,開始看著這些被陽光照得很漂亮的花。

有點想念了呢....閣樓的小花。

難怪晚上都睡不太著。來去買一朵好了。

走進花店的時候,有個笑容漂亮的女店員對著自己笑著。

「歡迎光臨~」

我對著她點了頭...

看來看去還是沒有那朵花,我有點不好意思地靠近店員...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有,那個...呃...」叫什麼來著啊?那朵花是什麼品種啊??

 

看著女店員很認真地聽,我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我書讀得不多....

「它、呃...紅紅的,然後....很小一朵....然後....」

 

我已經很努力地描述了,但是那個店員似乎還是不太能理解。

「很小一朵..?」

「...嗯」

 

正當我們都很苦惱的時候,店員啊了一聲然後開始找起了那朵花。

我疑惑的看著那個店員翻來翻去的,好不容易的,她手上拿了一朵小花,是閣樓的那朵。

我看見以後很開心的接過。

「是它沒錯!!怎麼找的啊?叫什麼名字?!」

 

像個小孩一樣,我不斷地看著那朵花,一面問著。

開心的眼裡好像還有星星?

「這是紅亞麻」

「這樣啊...」我很開心的看著店員「我要這朵,請問多少錢?」

「沒關係,送妳吧」

女店員笑著對我說。

「嗯?」

「妳應該只要一朵吧?就送妳吧,一朵花就那麼開心」

 

她揉了柔我的頭頂,開心的說著。

在那個店員的臉上,我看見了跟以往不同的顏色,是屬於溫暖的。

跟爸媽不同、跟表哥不同、跟大叔不同...

那是什麼呢?很舒服的....

「謝謝」

 

我沒有多留,給了她一個微笑後我離開了。

 

 

 

這天大叔比較早來到飯店,我一進門他就坐在床上一臉不是那麼高興的發呆。

我關好門後,走到梳妝台放下小花。

靠近大叔在他身邊坐下,正想問他怎麼了以後,他很快速地轉身把我壓在床上。

大叔開始扯著我的衣服,很急切地親吻我的頸肩...

我雖然疑惑著,卻沒有推開他。

 

「妳為什麼沒有反應...?」他停了下來問我。

「..我應該要怎麼樣嗎?」對上他的雙眼,我問。

「....妳,也想跟我做嗎?」

做?

「....大叔你,愛我嗎?」

「什麼?」

大叔傻住的看著我。

「你應該是愛我才想跟我做吧?」

「..哈!妳...」大叔的表情像是聽了什麼荒謬的事情一樣「第一天見到妳就覺得妳有病了,不過看妳還算漂亮就撿來用了,沒想到妳到這時候說出來的話還是很驚人」

「....是嗎?」我果然,很奇怪。

「我不愛妳,但我要上妳,這種愛,妳懂嗎?」

我看了眼在他身後的小花,還有店員那抹溫暖的笑容....

「我不懂...」

「妳不懂也好,做完就走吧,我已經無法再免費提供妳一些支出了」

大叔說完繼續的,吻著我,跟脫著我的衣服。

我很平常的,讓他那樣對我上下其手.....

思考著,他口中那個愛。

 

門鈴響了..

是個女人很生氣的敲著門板,大叔從貓眼看出去,低聲罵了句。

是大叔的老婆。

那天晚上其實是大叔跟他的老婆吵架,然後跑來我這裡。

他的老婆早就在懷疑大叔在外面有女人了,接著三天兩頭跑來我這裡,不被懷疑也很奇怪吧?

 

相似的場景再次上演了,我當了別人的第三者。

我被潑了水,被賞了巴掌,被拉扯頭髮....

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出聲,任由大叔的老婆毆打著。

失去方向跟疼痛比起來,還要混亂多了

我看了眼她,他的老婆哭吼著一邊抓狂的打著我,大叔阻止的抓著她....

畫面都慢了下來....

答案,好像又糊了。

媽媽那時候是這種感覺嗎?

 

我果然,還是奇怪的吧?

 

 

 

 


*愛情的價值

 

 

 

 

趁著那兩個人正在拉扯,我找著空隙跑到書桌台拿起小花跑了出去。

全身的臉頰都在顫抖著,怎麼回事?

好像都錯了,那些所有錯誤的答案都被我遇上了....

那些所謂愛情的價值,我能擁有嗎?

 

 

夜晚天氣有些寒冷,我拿著有些被被揉爛的小花坐在公園的盪鞦韆上

眼淚已經乾了的掛在臉頰上...

鼻水也凝固在人中,我吸了吸鼻子,冷的搓了搓手臂。

剛剛被潑了水的關係,已經冷的發抖了...

這麼晚了,根本不會有人在街上,終於要凍死了嗎我?

結束這個沒有人會愛我的人生?

「呵...」我冷笑著,很沒目的的。

 

「紅花小姐?」

 

抬起頭,是那個花店店員,她吃驚地站在我前方看著我。

我沒有什麼精神說話,只是雙脣顫動著...

「天啊!妳還好嗎?!」她跑了過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肩上。

 

看著她慌張的樣子,我很沒有想法...

她是在幹嘛?

「妳的身體為什麼是濕的?!」

她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今天早上看妳身上一堆傷就覺得奇怪了...果然是出事了...」

嗯...猜對了一半。

「我的天啊...傷口都....」

化膿了、快爛了,我知道,很正常的。

 

「因為我的傷,永遠都好不了」

聽見我說的話,她抬起頭看我....

「...謝謝妳,可是我很髒的」我把她搭在我身上的手拿下來....

畢竟,那麼溫暖的妳,我是擁有不了的。

 

「妳在說什麼?妳有地方去嗎?」她無視了我的話,然後繼續看著我,擔心的說。

因為太震驚,我說不出話...那是,什麼意思?

「不...我、沒地方去,我是....流浪的小孩....」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我的眼神很空洞,像是死人一樣。

 

「總之,妳先跟我回家吧」

 

 

 

 

那個店員擦著我的背,很輕、很慢。

算是在洗澡嗎?現在。

脫了上半身的衣服,胸前用著大毛巾遮著,她用著很慢的速度擦著....

我完全能想像為什麼她擦這麼慢,因為我背上的疤很嚇人。

還有新的傷痕也還沒好。

「妳就用力點吧,我不會痛的」這是真的,畢竟比這個還痛得多的是。

「怎麼、怎麼可能不痛...?」

 

身後傳來她的聲音,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那樣子像是帶傷的是她一樣。

 

 

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她正在包著我小腿上的傷口。

她皺著眉頭小心的擦著藥,我卻只是看著她為我痛的表情....

很神奇,那感覺....

「一定很痛吧...?」

「妳為什麼不問我?」

「問什麼?」

「這些傷哪裡來的」

「...我尊重妳,妳如果不想說就算了,沒有關係的」

 

她給了我一個笑容,很溫暖。

怎麼能這樣子的,讓我一直說不出話來....

「....我不懂愛」

 

因為荒唐,所以我要證明這女孩跟其他人都一樣。

跟爸爸一樣、表哥一樣、跟大叔一樣。

「我從小不知道父母的愛是什麼,我很奇怪的!我覺得你只要愛,怎樣都行!不管這個人是誰,或是已經有家庭了,都....」

 

我很激動的,但是抬起頭看見她的表情,我語塞了...

「...妳只是受傷了而已,而且那是妳的想法,因為不被接受所以被定義不正常...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存在著各種可能啊」

 

她沒有動搖,反而安慰起我來了。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一下、一下...

很莫名其妙的...我掉下了眼淚。

我抓起她的手,說著。

 

「...妳...我勾引了自己的表哥,然後做了....」

「妳會遇到我是因為我被有老婆的人撿走,剛剛差點在飯店跟那個男人發生關係....妳知道嗎?」

 

她愣住的看著我...

果然吧?誰都過不了這關的....

 

「那只是妳人生的一部份吧?」

什麼?

「...那很重要嗎?」

「....」我看著她,一直說不出話。

「妳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吧?像那朵紅亞麻一樣,一個人待著」

 

「嗚嗚嗚阿阿嗚嗚.....」

 

像個孩子一樣,她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大哭著。

十八年來第一次大哭,剛包好的手指還在顫動著....

很痛,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很痛...

皮肉傷的痛,我感覺到了,第一次感覺到了。

那像是女孩的身上的血流了過來傳了給我....

彩色一樣的她,黑白的我。

 

把眼淚浸濕女孩肩膀的衣服的感覺很好。

我甚至沒有那個力氣跟精神去回抱女孩,只管大聲哭著。

那天我哭了很久,眼睛腫得很大一包....

她笑著說要幫我冰敷,躺在床上一起睡覺的時候我開始說著我小時候的事情

換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感覺很好,不再是自己的事情而已

像是有人陪妳痛。

 

「我像是錯誤的那個存在一樣,所有大家覺得是錯的事情,我卻覺得那只是因為多數人這麼覺得...然後被當成怪人了」

「慢慢的,我好像不太知道愛的樣子了,愛的形狀...」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價值,所有一切都只是人們捏造出來的而已」

「如果精神病院裡的人是多數人認同的,那麼一男一女的合法婚姻是不是很有病?」

「對不起....我只是...模糊了...」

 

她搖搖頭。

「沒事」

「我這樣...會不會被關起來啊?」我尷尬地笑著,有點難看。

「哈哈...不會~」她笑得很漂亮的摸了摸我的臉「妳很勇敢,很也堅強」

「....妳真的這麼想嗎?」

「嗯!」

「妳願意讓我知道嗎?各種的,愛的樣子...」

「我會教妳的...」

 

我也舉起綁滿繃帶的手,撫上女孩的臉龐。覺得新奇的摸著....

我自己是看不見的,但是我知道我的臉上有著跟以往不一樣的表情。

 

「...我是金太妍」

「我是黃美英」

 

 

 

關於妳說的愛的價值,還有愛的顏色

我都跟妳說。

 

 

Make Me Love You.

 

 

 

-(N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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